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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誰不清楚她們社長大人的腦袋特愛漫遊太虛。
“那她是怎麼跟紀爾開扯上關係的?”
“說來還真丟臉,是為了一棵樹。”
“一棵樹?”眾人又是一陣呆愣。
“就是跟她的夢想連在一起的那棵樹啦!”
“你是說那個有著大庭院,然後和小孩在大樹下玩耍的那個夢想嗎?”品儷老是掛在嘴邊的夢早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事了。
“嗯。”美儒聳聳肩。
“然後她要你去跟紀爾開買樹?”沒想到品儷對她那個荒謬的夢會那麼認真,像她們這種年齡的女子,做那種少女型的幻想早已不合時宜。
以蕭家的財勢她是絕對買得起,但是物件是紀爾開行得通嗎?
“那……買得成嗎?”正宜一臉懷疑。
“哪談得成!”美儒的眼睛馬上眯成兩道窄縫。“虧我白跑了他辦公室好幾趟,他那個大忙人還讓我坐了好幾次冷板凳,到頭來白忙一場。”
“像他那樣的男人誰受得了!”茴蘭忍不住說道。
“拜金的女人!”正宜諷刺的說。
“不過他倒是真的長得挺不錯的,要是得倒貼他應該也有人肯吧?”欣喬的工作就是專門捕捉美麗的瞬間,自然也會對美麗的事物加以注意。
“再怎麼說,倒貼一個帥哥也總比花錢買一棵沒用的樹好。”
想到那位滿腦子奇怪思想的社長大人,大家紛紛莫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開完了會議時間已是晚上近七點,沒想到一個會議竟然會延長再延長,紀爾開一路走回自己的辦公室肚子已經傳出陣陣抗議,一推開辦公室的門首先進入眼裡的是母親下午帶來的一盒核桃蛋糕,這不禁讓他喜出望外。
匆匆的開了盒蓋,拿了一塊原本就已經切好的蛋糕,不消幾口就吃完了。
他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不曾再嘗過母親親手做的點心飯菜,從父親過世之後,與父親極為恩愛的母親便獨自一人搬到山上的別墅居住,平常也是足不出戶,一開始大家都猜想著大概是傷心過度,想一個人靜靜,所以也不勉強她搬離那裡,近來母親又開始活躍起來了,他為母親重拾笑顏而感到十分開心。
他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母親今天離去前的話——
這是純女性的聚會,謝絕男性參加。
怎麼臺灣近來女權運動擴張得如此迅速,最近女權主義者似乎源源不絕的從他身邊冒出,連母親也加入了那陣營。
眼角突然瞥到那日前來採訪的雜誌社所留下的雜誌,紀爾開一時好奇的拿起來翻了翻。
現代女性十大疾病、女性理財專業報導、臺灣社會問題需要女人站出來、傑出女性企業家專訪、女性夢想實現者、女性創業甘苦談……
幾個標題看過去倒是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些風花雪月在上頭,正如那位副社長所說的她們並非三流的小雜誌社,也不渲染誇大,內容多朝充實女性自我的方面發展。紀爾開翻過那篇專訪另一位黃金單身漢的頁面,發覺她們在那位先生的工作事業上有很深入的解析,並討論了許多男性在工作上頭和女性的決策差異,最讓人噴飯的是……
黃先生至今未婚,他對於他的擇偶條件和一般男人無異,無非是乖巧溫順、親切可人、隨緣即可,不持強求態度,訪談最末他不免感嘆這種女子難尋。
在相談甚歡的情況底下,記者在此想給黃先生一些建議。
第一、多主動;第二、多外出;第三、多注意一下這世界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是女性。
想要尋找那種女性絕非難事,本雜誌社就有無數符合此條件之女性,歡迎來電洽詢。
(編者按:純屬玩笑性質,要當真未嘗不可,但是以黃先生工作為首的態度,在現代想找尋一個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將她放在第二位的,誠屬高難度挑戰。)
紀爾開看到此處不禁大笑出聲。
這本雜誌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空洞無聊,隨手拿起了自己的公事包,紀爾開將雜誌放入其中。
隨便在路上買了點東西回家,配合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聲音,多金的獨居男人生活裡本來就是多少會有幾位紅粉知己相伴,電話聲響起伴隨著嬌軟溫存的引誘,卻燃不起他的熱情。
“我今晚想一個人過。”他冷淡的結束通話電話。
打從他發現自己對於夢中的女子有了超乎自己所想象的認真以後,他便不再與那些交際女伴往來。
也許他真的有些喜歡上那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