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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的家族很大,難道香港還有他們的勢力?不過看來他們在香港混得也一般般,就搞一家族企業搞培訓。
那他們設計我幹什麼呢?難道,他們找不到小哥了,把事情怪罪到了我的頭上?
那也不用設計我,扁我一頓不就行了?要是想問小哥行蹤的話,我肯定實話實說,不信的話可以押著我一起去啊。
我心裡很亂,如果他們是小哥的族人、朋友的話,那是敵是友就很難說了,我很多狠招也就不能用了。
他們都戴著手套,如果他們的手指都是那樣的話,是不是說明這批人全都身手不凡?如果都和小哥那樣,那我也別耍什麼陰謀詭計了,跪倒投降任他們操吧。怎麼鬥也不可能鬥得過啊。
我左思右想,覺得這個發現太重要了,我必須告訴胖子,於是連夜打了過去,巴乃那兒卻沒人接。我一看時間確實也晚了,就想著明天再說。
總體來說,我的計劃進行得相當順利,此時不免有些小得意。別人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僅僅一天的時間,我其實就瞭解了很多有用的東西。另外,我心情好的第二個原因是,我從心裡覺得,小哥的同族人是不會傷害我的。
我到招待所的公共廁所上了個大號,蹲下來就抽菸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他們想幹嗎,現在也推測不出來,他們似乎只是想監視我。
為什麼?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需要監視一個人?
我忽然想到霍玲那些監視錄影帶。監視監視監視,一道閃電從我的腦海閃過。
難道,他們認為,我不是吳邪?
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另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遊蕩,他在做一些詭秘的事情,不明目的。
張家人難道是為了判斷我到底是真的,還是那個冒牌貨是真的?
我忽然覺得很有道理,立即就想去澄清自己,但轉念一想,這賊哪有自己承認是賊的?而且,如果那麼好辨認的話,這些香港張就不會用那麼複雜的方法了。
如果他們認為我是假的,我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毫不留情地滅掉?
我忽然對於做自己這件事情產生了很大的壓力,心說我必須表現得更像吳邪才行。
不過,如果是我猜想的那樣,那麼,至少我能肯定,他們和假的那個不是一夥的。
按一般道理想,他們應該喜歡真的那個,所以,我讓他們知道我是真的,也許他們就會開始和我交流了。
但要怎麼證明呢?
我忽然發現,其實在哲學上,人這種東西很難自證。
我長嘆一聲,覺得也沒有什麼心情上大號了,而且這單人間的沼氣廁所也實在太臭了。
硬擠出了幾條,我就想草草提褲子走人,抬頭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廁所的門上有人用十分噁心的東西,塗鴉了什麼。
那東西是黃色的,難道是大糞?
誰他媽心情這麼好,大號的時候用大便在門上亂塗,太噁心了。我有點作嘔,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怕自己碰到。
就這麼一來一去的功夫,我忽然發現,用大便畫在門上的,是一個我很熟悉的東西。
這是一張塔木託的星象圖,我從筆記本上看到過。
在這張圖的邊上,寫了一個號碼。
104
104是這裡的房號啊,我愣了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4、又出來了一個人。
難道有個同道中人以前也被這張圖疑惑過,然後也正好住過這裡,又在憋條的同時惆悵滿腹,用自己的便便在門上塗鴉以排遣寂寞空虛冷?
104是什麼意思?房間號?難道,這是一個提示,有人讓我注意104號房?
這房間與我的房間隔了四五間,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提示。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我身邊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
我站起來,一泡尿把這些東西全衝了,抖著便走了出去,決定不去琢磨,一路就溜達到了
104號門口。很快,我看到房門開著,有個人正裸著上身在房間裡用臉盆擦身體,一邊擦還一邊哼歌:
“妹妹你往前走哦哦,哥哥在房裡等,恩恩愛愛,別讓人看出來。”
我看那人的肚子,一下子看到肚子上有很多傷疤,跟棋盤似的,但那人的鬍子和頭髮都非常長,看上去萬分邋遢,身上一團肥膘。
胖子?
我驚了,但慣性讓我走過104號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