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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爺子聞言身軀震了一震,顯得有些激動,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林清遠道“致遠呀,能不能看爺爺幾分薄面,給我這位楚老弟看看腿……”
“爺爺既然開口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李致遠說著,目光落在了楚浩然的右腿上。神識一掃,便發現他長褲內的右腿膝蓋關節處腫大,微微有些變形了。於是補了一句“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看好。”
“唉,一條廢腿,你隨便冶,只要您肯出手,冶好冶歹,我都感激不盡……”楚浩然說著,退後兩步,坐回原來的椅子上,然後拉起了褲管。
一條風溼腿顯露了出來,眾人看時,只見那條腿的腿彎處有些腫大,並且,有些變形,腿上的面板,佈滿了痱子,密密麻麻的讓人感到噁心。
“得了這種病,最怕的不是過冬,而是熬夏,大暑天的不敢扇風扇,不敢吹空調,我本身又怕死熱,所以每年都會出一身的痱子,哭不堪言……唉……”
楚浩然說完重重地嘆息一聲,然後抬起頭看著李致遠,顯出一副無奈無助的可憐之相。
李致遠點點頭,在他面前蹲下,雙手伸出,按在他微微變形的腿彎處,輕輕地按揉了起來。
與崴腳不同,風溼腿是重症頑疾,目前仍然是醫學難題,治療起來非常的困難,李致遠雖然有把握治癒,但如果按揉幾下就給他治好了,難免讓人生疑,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不能表現得太過。
在這種情況下,表面工夫一定要做足。
既要讓楚浩然看到療效,又不能一下子把風溼腿給他治好。這是李致遠目前所要做的。
“現在疼嗎?”李致遠一邊按揉一邊問。
“現在不疼。”楚浩然答說。
李致遠手上加力。李致遠的手勁自不待言,就是好腿這時也得疼痛了,又何況一條病腿。
楚浩然感到疼痛,不過他是當過兵的人,雖然年邁卻也硬氣,所以他不像何賽雪那樣張嘴叫痛,而是咬牙強忍著。
“現在疼嗎?”李致遠抬頭又問。
楚浩然點點頭。頭上沁出細密汗珠來。
李致遠保持手上力道不變,繼續按揉,不過在按揉的同時,輸入了靈氣進去。
在疼痛中,楚浩然陡然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進入腿彎,如薄荷腦一樣鎮住了疼痛。而且,還有一股難言的愜意。
隨著靈氣不斷的輸入,楚浩然感覺原本沉重的病腿,變得輕鬆了許多。抬頭盯了李致遠一眼,眸中閃過一道驚疑,但卻沒有像何賽雪一樣驚叫出口。
活了大半輩子了,楚浩然自然要比年輕人心思沉穩,再者他心裡清楚,李致遠這樣的高人既然肯窩在一個小山村,一定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所以他心中再怎麼驚疑,卻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問。
李致遠怕的就是他提出疑問,見他沒有提出來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煉氣三層的修士,體內靈力有限,他也不能輸入靈氣太多,最起碼得給自已留下保命的底量,否則遇到楚彪這樣的蠻貨無以應付。
輸入了約摸半分鐘的靈氣後,他便停下手來,抬頭說道“剛才我給你按揉,只是瞭解一下你的病情,你的腿變形不是很嚴重,如果堅持治療,可以治癒的……”
什麼?這才只是瞭解一下病情……那就是說還沒有治療,可我感覺這風溼腿已經好了大半了。
楚浩然震驚了!
不過,他仍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重重地點頭道“多謝李老弟。我一定配合治療……”
李致遠又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家取藥給你……”
“好好,有勞了!”楚浩然激動之下,身子震了一震。目光轉向兒子楚彪。見楚彪仍然頹坐在那裡,立即便暴怒了,吹鬍子瞪眼道“你這畜牲,還像個死豬一樣坐在那裡幹什麼……?”
李致遠瞟了一眼楚彪,笑道“起來吧,沒事的。”
說著便出了衛生室,徑直回家。
李致遠說的輕鬆,但楚彪自覺傷的不輕,一呼一吸都能牽動腹部的腳傷,疼痛鑽心。
不過現在,再疼痛也得忍了,他拍了拍頭上的灰塵,雙手扶著牆,非常吃力地站起來,從地上撿起鼓囊囊的皮包,腳步踉蹌地走到了父親身後,腦袋耷拉下來,像霜打的茄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活了大半輩子都不敢輕狂,你才多大,就狂得沒邊了,今天是個很好的教訓,呆會人李致遠回來,向人道個歉,再謝謝人家給你免費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