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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是一輛中型貨車,車上坐著豬毛臉和屠宰廠裡的兩個夥計,都是五大三粗力大如牛的漢子,尤其是豬毛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肥頭大耳的,兩百斤的體重,左臉頰上天生一撮毛,這撮毛非常奇特,黑白參差,有點像豬毛,又因為他本家姓“朱”,乾的是殺豬的營生,所以就有了“豬毛臉”這樣一個綽號。
屠宰這一行當也是紅臉飯,不但要有力氣,還得要有幾分膽氣,否則連雞都不敢殺,又談何殺豬宰牛?
豬毛臉的膽色是出了名的,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水,是個大凶人,因為長年殺豬,身上的血腥氣重,人們曾戲言,豬毛臉走夜路,鬼都怯他。
只是,乍一看到豬舍裡的兩頭野豬時,豬毛臉還是一陣驚慌失措“媽呀,這,這咋還有野豬呢?”
李金山笑笑,道“這是我家小子在山上捉的……”
“啥?你家小子捉的?”豬毛臉和兩個夥計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的李致遠“真的假的?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李致遠笑了,輕鬆地道“野豬有這麼可怕嗎?”
“切,我殺了一輩子豬,現在仍然不敢殺野豬,你說野豬可不可怕?”豬毛臉想起有一次殺野豬的事,當時加上他六個壯漢按著那頭野豬,正要出刀時,那野豬突然反彈,愣是從眾大漢的手下挺起了身子,把他拱翻在地,幸虧當時有人對著野豬放了一槍,否則他小命休矣!
“那就是說,這野豬你們不收了?”李金山苦了臉色道。
“這趕回去都成問題,哪還敢殺?”豬毛臉道“你要真打算賣,我叫人回去提槍去!但是,如果槍殺,價錢可就不一樣了。”
眾所周之,無論是殺豬還是宰牛,都是有講究的,那就是必須要刀殺,用刀從頸部放血,如果是槍殺或是棒殺,血就會淤積血管裡,不但影響肉的顏色還會影響肉的味道。
見豬毛臉不敢殺豬,李致遠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這兩個畜生給你送回去,順便再幫你殺了它們!”
既然能活捉野豬,那殺野豬自然是不在話下,豬毛臉和兩個夥計這時都盯著李致遠,眼中都有驚佩之色,豬毛臉對李金山道“老李,你養了個好小子呀!”
李金山得意一笑,道“談談價錢吧!”
豬毛臉道“價錢都是公開透明的,沒什麼好談的,飼料豬15,野豬28,”
說到這裡,豬毛臉一雙眼盯向豬舍裡的兩頭野豬,道“如果能經常打到野豬,那價格上可以提提……”
“老朱你就別開玩笑了,那紅臉飯俺可不吃,”李金山道“就按這個價吧!”
價格談妥後,豬毛臉便和兩個夥計裝豬了。
“喲嗬,老李,你給豬灌鉛了嗎?這豬看著不大,咋這樣重?”豬毛臉成天收豬抬豬的,雙手就是一個秤,多大的豬,該有多重,雙手一掂量就出來了,只是,今天過手的豬,眼力與手力差別太大,便不由得驚叫出口。
“老朱你可真會說笑,知道今天要賣豬,俺這些膘豬連食都沒喂呢……這規矩俺懂!”李金山信誓旦旦地道。
“我只是開個玩笑!”豬毛臉笑道“不過老李,我發現你餵豬,越來越有經驗了哈!”
只有李致遠知道那些膘豬為何如此之重,修真的豬,體質健壯,筋骨敦實,膘肥不虛,實打實的都是精肉,能不重嘛!一邊暗自高興,一邊將要賣出的20頭膘豬,撤掉去了“弟子”的職位,然後,裝模作樣地將兩頭野豬從豬舍趕上車。
李致遠趕野豬的時候,豬毛臉和兩個夥計以及李金山夫婦都躲的遠遠的,看得出他們對野豬很是忌憚。
貨車上備有秤,當下就在車上秤了重量,大膘豬的重量果然如豬毛臉所感覺的那樣,超乎尋常地重,每頭膘豬都比看上去重有三十到五十斤,只是每頭膘豬的肚子都扁扁的,顯然是沒有餵食,豬毛臉再懷疑也不會懷疑往豬肚裡灌鉛。
豬重,肉也一定壓秤,這對他來說,也不會有損失,所以他也沒有就此事糾結下去。
豬毛臉這人爽利,當下就把錢付了。
20頭大膘豬,賣了將近八萬塊錢,野豬賣了一萬六千多。
李致遠隨車把豬送去屠宰廠。
看到老闆運回兩頭野豬,屠宰廠裡的工人,都紛紛圍過來看,只是不敢肯得太近。
李致遠送佛送到西,又幫豬毛臉殺了兩隻野豬,動刀前,他不動聲色地把兩個野豬的“學徒”職位撤去。
不等兩頭野豬反應過來,便乾脆利索地出刀,結果掉兩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