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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之際,還能端的這一身好風采,司承傲佩服至極!”司承傲緩聲說道,眉梢唇角微微飛揚起來,似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此時的處境。
眼下,能靠的只有自己。這裡是沈含玉的居所,因著擔心被綾人發現他們經常在此相約而對她不利,因此地勢便選的偏遠些,加上他每每過來,總要遣退所有人——暗影門的人也不例外——卻沒想,此舉給自己招來了這樣的麻煩!
他是緊張的,沈含玉由緊握著她手的那隻手感覺到了——若只他一人,他定會波瀾不驚,甚至與冷拓談笑風生。
可是現在他不能,他緊張,因為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用力回握他的手,像是傳遞勇氣,實則,是要告訴他,她與他同在。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也很快的緊了緊她的手!
冷拓目光微微一凜,原本清朗的嗓帶了沉鬱陰翳的意味:“司國主沒有見到在下落魄狼狽之模樣,心裡大約是不太開心的吧?”
“冷國主言重了!”一邊虛假的應對著,一邊想著脫身之策!
“或者,含玉心裡不開心?”冷拓陰翳的聲調不變,目光欲要穿透司承傲。
沈含玉微微一顫,竭力鎮靜下來,淡聲應道:“冷國主說笑了,冷國主這般下場,與我沈含玉不太有干係吧!”
“含玉如此玲瓏聰慧,設了這麼個好局等著我冷拓身敗名裂,怎的最後卻不敢承認?”冷拓輕淺笑著,目光卻如矩火般灼亮:“引了東方磊入局,也只是明著給我看的一齣戲,而你的後招,卻是直攻我蜀蘊國,一個東方磊,我是不放在眼裡的,卻也因此大意,讓司昱之攻破京畿重地,與東方磊來了個裡應外合,呵呵,這招妙棋,恐怕司國主也未必想的出來!”
沈含玉深深呼吸,緩緩自司承傲身後走出來,面上漾著溫婉淺笑:“冷國主謬讚,雕蟲小技罷了——”
“是了,這般欺我,也僅是你的雕蟲小技而已——”一直沒有出聲的綾人陰惻惻的開了口,先前見司承傲想也不想挺身護她,心上仿似被人捅了千百刀般難受!
她綾人自以為聰明,卻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他二人當成猴子在耍弄,新仇加上舊恨,怨恨之氣直從心底噴薄而出,喉中一陣腥甜,幾乎要嘔出血來
果真好計謀,引秋戀雨入局,也是要看我與她爭的你死我活,而你,你們卻早已暗度陳倉!,她用盡全力的謀劃,不惜搭上自己的靈能,換來這般結局,情何以堪?,哈哈
她忽然仰頭大笑,詭譎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司承傲與沈含玉靜靜地望著她赤紅的雙目,因狠戾恨怨而扭曲的容顏,二人心中皆謹慎戒備著,直等著綾人笑完了再說。
綾人一通狂笑,直笑的眼淚簌簌往下掉,今日的沈含玉,的確不是昔日的水月。
她一字一字用力說道:“昔日水月,斷不會置無辜旁人於險境!我問上你一句,秋戀雨如今這般,你的心,當真無愧麼?”
沈含玉聞言,微微笑了笑:“綾人都不愧了,我憑什麼愧?”
她以為這樣說,她就會陷入自責中,讓自己的良心不安麼?以前的水月或許會,但她沈含玉,絕不——該愧疚的人直到現在都不曾反省,她又憑什麼要令自己良心不安?
'卷'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昔日我二人雙雙隕命,你綾人功勞不小,你又曾愧過嗎?沒有,你不但沒有愧疚,甚至不惜違抗天命追隨我倆而來,目的是什麼,你心中比誰都清楚。為了得到承傲,你對他做了什麼?為了看我痛苦狼狽,你又對琉毓國做了什麼?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真真是要笑破人的肚皮麼?”
司承傲聽不太懂他們的對話,什麼水月什麼雙雙隕命?他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後面的,倒是聽明白了,忍不住冷冷哼了哼。含玉何必要愧?引秋戀雨入局,本是我的主意——
綾人大受打擊,雙目驀地瞠圓:“你,竟是你的主意?!你就這麼的,憎惡我?”
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這一切都是沈含玉的主意,他對她,不至於絕情這般。這答案,終於生生的撕裂了她的心“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昔年司離明明白白的將他對她的憎惡與不屑表達在眼裡與行動上,如今的司承傲,卻為了護她與他虛與委蛇,甚至讓秋戀雨入局,讓她愚蠢的相信,他對她不是沒有情意的,卻,果然是沒有一丁點的!
這般打擊,再不能讓她穩住自己的身形,踉蹌著後退,直靠著身後的圓木柱上喘息不休!
冷拓目中閃過一絲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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