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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出來半年了!”鍾秀驚呼著。
而烏家慶則是聽不懂什麼叫做“他也出來半年了”!
“沒啦~~我的意思是,你竟然做這份工作也有半年之久的意思啦。”鍾秀打哈哈,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很怕自己因為剛剛一時口誤,就露出餡來,讓他察覺到事情不對。
“你說話怪怪的,你真的是臺灣人嗎?”
“我前不久才從日本回來臺灣,我……嗯~~住在日本好一陣子。”
“又是日本!”烏家慶一聽到日本就皺眉。“怎麼你們女孩子都愛去日本啊?日本究竟有什麼好的?”
“你沒去過日本啊?”
“去過,但只是去玩,不像你一樣長住在那邊。”
“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不喜歡日本?”
“我喜歡日本的空氣、日本的人文,但不敢苟同他們一些舊世代的想法,就像他們『大和撫子』般的女人,就讓我不敢認同。”
鍾秀知道他在說誰,知道他口中討厭的女人是指誰。他不就是因為他覺得鍾秀是個“大和撫子”,所以才嫌棄她的嗎?
原來他對她的印象真的那麼差,差到就算她已經離開半年了,依舊不減他對她的厭惡!
“你回去吧!我相信你回去後,你的難題會解決的。”這次意外的跟烏家慶見面,讓鍾秀看清了這個男人。
他討厭舊社會,而她受的教育偏偏是他最不恥、最討厭的,所以他們兩個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對於這一點,她沒有太多失望的情緒,她只是不想再害他一個堂堂小開,竟然淪落到A片片場當個攝影師。
她當初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但從來沒想到要看他過著如此落魄的日子。
他回去吧!她會把離婚協議書寄過去給他,到那時候他跟他父親就再也沒有爭執的理由,他們父子倆再也不用為了她這個外人而翻臉。
“你怎麼知道我回去後,我家人就會原諒我?”他不懂她何以如此篤定,像是她有萬分的把握一樣。
“因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沒有父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外頭受苦而不心疼的。”
“是嗎?”她這一番話,莫名的竟讓烏家慶想到鍾秀——那個他不願意要、不願意娶的妻子。
如果他這樣叫受苦,那——那鍾秀呢?
她一個女孩子家,無依無靠的,她能去靠誰?“照你這麼說,那我就更不應該回去。”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有個人勢必比我更苦?”
“是誰?”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總之你別問了。”他不想提起鍾秀。
他雖不喜歡鐘秀,但他從來沒想過要把一個女孩子逼到有家歸不得的地步。所以他想,他今天要是淪落街頭受苦,那也是他活該倒黴。
沒有理由鍾秀有家歸不得,而他卻依舊在烏家當他的富家少爺,每天吃好、穿好……他要是真那麼做,他想,那應該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吧!
烏家慶執意不回去,而他這樣,卻讓鍾秀更內疚了。
她從來沒想到要因為她的一時壞心,而把他搞成這副德行。她該怎麼做才能幫他、才能減少心裡的罪惡呢?
啊~~對了,錢!他不是缺錢嗎?
“你跟我來。”鍾秀忘情地拉住他的手,要他跟她走。
“去哪啊?”
“你別問,總之,你跟我來就是了。”她拉著他的手飛奔而去。
而烏家慶則是破天荒的任由一個女孩子隨意擺佈。
“你這是做什麼?”她幹嘛領這麼多錢出來給他?“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她說,但看到烏家慶的臉色因為她一句“給你”而沉了下來,她馬上改口說:“借你的,隨你什麼時候還都可以,總之你先拿著,先度過這段日子,把欠豪哥的錢還了,別再做那種你不喜歡的工作。
“總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別委屈了自己。”他只要一委屈,她就會想到自己的小奸小惡,想到當初要不是她一時壞心,今天他們兩人都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要借錢給我!為什麼?”
“因為你有急需啊!”鍾秀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聽得烏家慶差點暈倒。
“小姐,你跟我不是很熟吧?”
“這是當然。”當然不熟,她才不要跟他很熟;跟他很熟,那他就會知道她是誰了不是。
“那你怎麼放心拿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