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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會變濃,那個時候就是她結束生命的時候……
這痛苦的折磨,已經得她幾乎喪失了生存的勇氣,要不是她的心中一直有個心願未了,只怕她早已親自動手將冰冷的劍刃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她像個孩子一樣,懷抱著自己的雙腿,輕輕地哭泣著,小聲地說:“哥,我真的好想你……”
熊浪天站在門外,清楚得聽到她的哭泣和話語,心裡不禁痛了起來。
他完全能感受到她的拒絕,在她毒發的時候,她都緊緊地關著房門,獨自一個人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為什麼她總在夢裡呼喊她哥哥的名字,難道她喜歡他?萬里秋林可是她的親哥哥……
熊浪天站在這門口整整一個晚上,也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對於她這種超越常理的愛情,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門開了。
熊浪天回過頭,看到了虛弱的萬里雪軒。
她蒼白的面容幾乎透明,微風揚起她瀑布似的長髮,飄揚著包裹著她消瘦的身軀,看得令人心碎。
她抬起頭,清楚得看到了熊浪天疲憊的面容,她心裡明白,他又在外面守護了整整一個晚上。
看著熊浪天關切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最近毒性發作得越來越頻繁,而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好半天才開口說:“快到雲南了,不必著急趕路,小天,謝謝你……”
熊浪天搖了搖頭,說:“軒兒,我不要緊,可是你身上的毒拖不得,越早到翠寒宮,你就越安全。”
他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指點了她的睡穴,打算繼續趕路……
天際的夕陽漸漸下沉著,熊浪天抬起了頭,看著遠方的天邊的雲彩。
它們是那麼的安逸,那麼地自由,在夕陽的暈染下,多彩地變幻著身姿,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他低下了頭,看了看在懷裡沉睡中的萬里雪軒,絢麗的陽光使得她蒼白的臉似乎有了點生氣,她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影響著他,束縛著他的心,他已經不再是天際自由的雲彩,但是他是那麼地心甘情願,就算是不能和她結合在一起,也要永遠守護著她,讓她安全而快樂地生活著。
忽然,他一驚,猛地抬起了頭,遠處正站著一個白袍男子。
他年約二十五、六歲,金色的陽光沿著他臉上深深的輪廓流淌,瀰漫在他寬厚的胸膛,繫著白色寬錦帶的腰枝,漫過了他有力的指尖,掛在他右腰間那把有著白色精緻劍鞘的長劍,沿著長袍緩緩流淌而下,四散在鋪著冰冷的地上。
他有著如同烈日紅霞般激情飛躍的眉毛,明月般清澈卻又像大海般無邊無際變化莫測的雙眸,高挺的鼻樑,刀片般薄薄的雙唇。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髮帶將他的長髮束起,在寒風的起落中曼舞著。
熊浪天心裡不禁感慨,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地無懈可擊。
白袍男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萬里雪軒的身上,滿目地激動,他不禁輕輕地說:“軒兒,軒兒……”
熊浪天更是吃驚,他居然認識萬里雪軒,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和她的關係很是親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解開了她的睡穴。
萬里雪軒幽幽醒來,小聲地說:“小天,我們到哪裡了?”
熊浪天溫柔地看著她說:“我們快到大理了,軒兒,你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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