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起來。
“打碎它!”
潘萬春大叫。
“不要――”
大翁的嘶吼聲中,樓少白舉槍,砰地一聲,蟲體應聲而碎,地上濺落出了無數綠色的液體,空氣中膿腥一片。
我再次低頭,看見原本的那塊綠痕已經消失。
“蕭姑娘,如我所料未錯,你體內降毒已去,回去休養些日子,慢慢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潘萬春望著我道。
一陣狂喜在我心中迅速綻放了開來,這一刻,我忽然想落淚,那是喜極而泣的淚。
“蕭遙!”
我聽見樓少白叫我的聲音,還沒回頭,腰間一緊,已經被他抱住。
“蕭遙,你沒事了!沒事了!”
他抱著我,只在我耳邊不停低聲重複這句話。
“我沒事了。”
我眼裡含著奪眶的淚,哽咽地回答他。
不顧旁人在側,他用力再次抱了我一下,突然嘶了一聲,我知道他肩胛處的傷口被扯動了,正要叫他放開我檢查下傷口,突然聽見通地七怒道:“你幹什麼?”
我抬眼望去,見大翁不知何時竟到了那玉盤之側,雙手握住,猛地用力向右旋轉,咔嗒一音效卡定,洞壁忽然微微抖動,隱隱有滾動的隆隆聲傳來,頂上石塊紛紛墜落。
“快跑!他啟動機關,要塌了!”
通地七大叫一聲。我的耳邊已經有被石塊砸中計程車兵發出慘叫之聲。
“地宮已不可開啟,我活已無趣。毀了這處寶地,能死幾個死幾個,有你們陪葬,我也值了!”
大翁放聲大笑,聲極可怖。
“跟著我!”
樓少白猛地扯住我的手,躲閃著頭頂如蝗的石塊,幾步並作一步朝階梯而上,往出口奪路而奔。站在地坑上的未被砸中計程車兵反應了過來,已經跑了出去,我們身後是潘萬春和通地七。
整個山體彷彿都在微微顫慄,通道之上懸掛著的馬燈也在顫抖,一盞一盞,不斷跌落到了地上打碎。我被樓少白緊緊拉著手,隨了他的腳步,在這往上的山道之中上演了一出奪命狂奔。體能因為求生的念頭和前面緊緊拉住我的這隻手,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地迸發,我竟然牢牢跟住了他的腳步,直到眼前終於看到了白晝之光,那就是通道的出口了。
跨出通道口的那一刻,我終於停了下來,一下癱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息,心跳得彷彿要蹦出喉嚨。
我用手擋住燦爛的日光,微微閉了下眼睛,眼前一暗,頭頂已經被罩上了一件衣服,那是樓少白的。
“蕭遙,幹得好!不愧是我的人,竟然能跟上我!”
下一刻,我被人抱了起來,耳邊是帶了笑意的他的聲音。
***
半個月後,我周身本已經開始泛黑的斑點和罩著的那層可怖黑氣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面板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光潔,精神也好了許多。
季節已是隆冬了,窗外正飄著白雪。
“叫你悠著點,又不聽話,紗布都挪了位置。再不小心養著,以後身上又多個難消的疤痕……”
樓少白脫光衣服,趴在枕上。我小心地給他換藥,嘴裡埋怨。
“我是當兵的,身上有幾道疤痕算什麼,沒才奇怪,更何況這裡的疤痕,你千萬不要給我弄沒了。要留著,一直到老,叫你天天看見,記著我是怎麼救你的,看你還好意思想著回你那什麼以後……”
他轉過了頭,看著我笑嘻嘻說道。
我微微一笑,並不搭理他。
“蕭遙,沒了那破東西,你就永遠只能留在這個你嘴裡的亂世,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有後悔嗎?”
他忽然收起笑容,嚴肅地看著我。
我歪頭看他一眼,忍不住伸手,用我指尖輕輕拂過他濃冽的眉眼,反問道:“樓少白,沒了那東西,你再也不能開啟地宮之門,你也跟我說老實話,你有後悔嗎?”
樓少白眉眼微微一動,一臉心疼:“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肉痛,那要弄出來,能換多少槍炮……”
我哼了一聲,正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嘴邊親了下,這才正色道:“不過就算有十個地宮再讓我選,我還是會選你。”
我早知道他剛才不過是與我玩笑,作出慍態也不過是順他口風調笑下而已,只是此時親耳聽他這樣與我說話,心中卻仍是油然生出一種暖意。朝他俯身下去,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下。
“樓少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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