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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博他們來前一個時辰走的,屍體還沒有完全冰涼發硬。
在她的梳妝檯前,放了厚厚一疊書信,全都是寫的‘吾兒高博親啟’,足足有二十來頁紙,伺候華氏的婢女說道,華氏從昨天下午就把所有人都摒棄門外,自己伏案書寫,一直寫到夜半三更才歇下。她們從外面的窗牑中,看見華氏歇在床上,便未覺有異。
高博坐在華氏一直坐著的梳妝檯前,一頁一頁的翻看華氏給他寫的信,信中從高博未生之時開始寫起,再到後來宮中之事,也與高博一番講解,說到她對高瑾的感情,更是涕淚縱橫,信紙上仍殘留著她的淚痕,可是在信中卻沒有寫明,為什麼她要自盡,只說自己十分糾結,願長伴郎君左右,卻又恐郎君傷害骨肉,若是她一人,自當隨郎君之願,可是,她不能再一次用親骨肉的生命做賭注,她萬般糾結,只覺唯有一死,方能太平。華氏在信的尾聲裡說,在自己死後,不用替她土葬,直接找片河流將之放置河面,順留而下,水能通情,自會將她帶去心愛之人身邊的。並且不用替她換上壽服,這身衣服便挺好的。她知道高博不願回京,便說若不願回京,就帶著蔣夢瑤一路向北,渡過鷺江,隱姓埋名去齊國生存,皇上縱然盛怒,卻也絕不會去齊國搜尋才是。
高博的臉上還看不出來悲痛,面無表情將信看完之後,對蔣夢瑤問道:
“昨日我回來之前,他是不是就已經來了?他和娘說了什麼?”
蔣夢瑤說道:“是,他們倆單獨在房裡說話的,我沒有聽見。也沒有多長時間,夫君你就回來了。”
高博將信妥貼的收起,又問:“那在這之前可有什麼異動?”
蔣夢瑤想了想,說道:“異動的話,怕是隻有前天,娘收到了一封信,想來是皇上派人遞來的,娘收到信之後,第二天皇上沒來之前,她就已經穿上了迎客的禮服,正是她現在穿著的那一套,我從未見娘穿過。”
高博又看了一眼躺在床鋪之上的華氏,說道:
“那是我父皇最喜歡的顏色,她輕易不穿給別人看的。”又想起蔣夢瑤的話,說道:“外人遞進來的那封信在哪裡,你可曾見到?”
蔣夢瑤搖頭,想了想後,便開啟了華氏的首飾盒,想著若是那封信是皇上寄來的,那華氏必定視如珍寶,妥善藏之,可是,首飾盒裡並沒有書信,可是蔣夢瑤還是奇怪的‘咦’了一聲。
從梳妝檯前,走到了華氏身旁,將她的衣袖翻開看了看,果真,那琥珀色的手串正被她戴在手腕上,而這一回,卻不是孤零零的一隻,而是一對皆戴在手上,想起那日丫鬟所說,一封信中似乎還藏著東西,怕那藏的東西,就是這個了。
喊高博來看,高博自然也是見過華氏手上那琥珀色手串的,一時不解,蔣夢瑤便與之說了詳情,高博這才明白,說道:
“看來她為什麼會自盡,一切都在前天送來的那封信中了。”
“可是那封信又在哪裡呢?裡面寫了什麼,才讓娘做了這樣的決定呢?”
“……”
一個謎團在兩人心中越滾越大。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蔣夢瑤坐在床沿上,看著華氏一點點變冷,只覺得人生無常,昨天還與她說話之人,今天就這樣死去了。
去叫丫鬟打了水來,蔣夢瑤爬上了床,親自替華氏擦面,擦手,高博就那麼站在床邊看著,面無表情,他這個樣子反而讓蔣夢瑤覺得擔心,反而他要是能很快哭出來,倒是好的,就怕他憋著不哭,到時候傷了五內就難辦了。
可是華氏這裡也要人料理,高博又聽不進別人的話,蔣夢瑤只好讓自己動作快一些,料理完華氏,她才好去開解高博。
她將華氏的手拉了過來,正仔細擦拭著她的手時,突然卻在她的袖間看到了一封信,她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喊了高博來看。
華氏藏在自己衣袖中的信件,正是蔣夢瑤那日看到的那封。
將信取出遞給了高博,高博坐在床沿拆開看了起來,看過之後,竟咬牙將信搓揉拋擲一旁,蔣夢瑤見狀,不解的走下床,去撿起了信,在一旁看了起來。
這封信的署名是瑾,當今皇上的名字就是叫瑾,信中的內容是,皇帝高瑾語氣十分強勢,要求華氏勸說高博回朝輔佐太子,還說當今朝堂的水是被高博攪亂,丟給太子的是一個殘局,說華氏心懷不軌,有意為之,若是一個月內華氏不能將高博勸回,那麼高瑾便不再顧及夫妻父子情分,要拿高博問罪。並在信中言明華氏詐死之事他已知曉,要她與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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