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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教會了她讀心識心術,讓她不再懼怕與人勾心鬥角;是他教會了她撥琴弄簫,讓她不再是一隻空有美色的花瓶;亦是他教授她催眠術,讓她將它與媚術貫通,增加了她在訣英會取勝的籌碼;還是他夜夜與她廝纏,讓她慢慢貪享他帶給她的那種特別愉悅,直至沉淪……
身體沉淪後心也跟著迅速沉淪,但沉淪之後是鮮血淋漓的絕望,而她卻只能畏縮地將心封閉。無心無情將會無傷無哀。
“我喜歡的只是她的身體”……時隔多年,他那句無情的話仍舊像一把刀每一個字都將她的心割裂,在每一次歡愛後那樣的痛不管被埋藏多深,都會迅速轉化為哀在她的眸中流露,特別是當他饗足後離開她的身體時,那種痛更是刻骨剜心。
“你的身體的確可以讓我安靜下來。”原來時到今日,她在他心裡的意義仍舊是那樣……只是一件玩物。所以那天他才會毫無憐惜地踐踏她。
媚雨自嘲地笑著,淚不知不覺地爬滿絕豔容顏,將嫵媚染上妖冶。
“媚兒?”玄封的呼喚讓媚雨將身背過,她不願再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早在他絕情地讓她去誘惑其他男人,眼睜睜地看著她與他人共享良宵時她就倔傲地想儲存骨子裡僅剩的一點傲氣。
玄封將她緊緊摟回懷抱,其實他一點也沒睡,他藏了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煩躁地睜開眼卻見她再次在他懷裡哭泣,心再次嚐到疼痛。“媚兒,你怪我嗎?”怪他這麼多年來的冷酷無情,怪他一次次將她推向他人懷抱,拿她做餌。
怪嗎?當然,那豈止是怪!“玄封,我恨你。”媚雨咬牙切齒,不再顧忌任何地咬住那環抱著她肩頭的手臂。淚再次決堤。
玄封吃痛著,卻不見惱怒,他任她咬著,不見反抗,只是緊緊地摟著她。他知道她恨他,在那日不愉快後,她就歇斯底里地喊過了,她恨他,他卻在知道這事後笑了。無愛將無恨,她恨他,代表她還愛。
“媚兒,我給你的一切,教會你的一切,從現在開始我要悉數收回。”玄封這話讓洩恨中的媚雨鬆開了口,她轉過身子,看著說著這話的他,眸中有震驚,有哀痛。他這是不再需要她了?
心已疼得麻木,她只是木然地看著他,看著他閃著琉璃般的眸子,繼續說道,“但在那之前,我要你再去媚惑一人,不擇手段。這是你身為蝶門媚使最後一個任務。”話如冰箭,射穿她心臟的同時亦凍結了她的呼吸。媚雨無力地垂上雙眸,卻聽玄封在她耳邊繼續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名字叫玄、封。”
……
*
一聲雞鳴,天邊慢慢翻起了魚肚白,黑夜漸漸被白晝取代,媚雨緩緩地睜開了眼,柔媚的眸中隱有血絲,她一夜無眠,自他說了那話後就再無睡意。他開始想要珍視她了麼?而她能信麼?時隔七年,他會想要珍視如今的她?媚雨一陣恍惚,只覺身在夢中,一切來得太快,快得好不真實。即使經常徹夜痴纏,他仍舊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懂他的,至少他心裡如何地看待她她一點也不懂。
但不管如何,玄封,晚了。
有別於媚雨的一夜無眠,玄封倒是睡得踏實,果然只有她能讓他不安的心安靜,“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例外。”玄封輕輕地揉弄著她耳邊的秀髮。媚雨眸色一暗,她知道他生命中的第一個例外是叛逆的蝶門夢使,而直到兩年前她才知,夢使是他的親妹妹。
收住恍惚的心神,媚雨嫵媚輕笑,“阿封生命裡的第一個例外即使叛逃了也能與情人雙宿雙棲,那麼對於我這第二個例外,阿封有何恩賜?”
媚雨這話明顯地踩著玄封的痛腳,她討厭第二,特別是屈居那個夢使之下,即使她是他的親生妹妹。
琉璃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冷然戾色,“不要企圖效仿她。”掐住她的下巴,玄封警告道,一夜的柔情似乎在頃刻間瓦解著。媚雨卻視若無睹,她不需要他的特殊對待。
“她的確是所有諜女的楷模,背逆諜門,背棄自己的哥哥,不顧一切地奔到愛郎身邊,此刻還幫著愛郎對付曾經養她教她的師門,傷害著愛她的唯一親人,她的魄力、她所得到的眷顧的確讓人豔羨。”
“媚雨!”玄封扼緊她的咽喉,將她抓起,眸中嘯出殺氣,掩蓋心裡的刺痛,“不要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她以為她是他的第二個特例就可以胡來!只要再一句,他可以當場扭斷她的脖頸。她的背叛,他絕不允許。
“唔……咳。”媚雨艱難地喘息著,根本已說不出任何一字。她只是徒睜著雙眼,瞪圓,眸中倒映著一臉冷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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