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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損，我要你們加倍償還。”納蘭燁下著狠令，魍魎二鬼跪地領命，閆靈兒微微顰起了眉。

“燁，放心，我一定會毫髮無傷的。”閆靈兒甜甜地笑著，此刻，她只想他能安心離開。“該出發了。”她再次狠下心推走他。

納蘭燁高大的身形一晃，手一點點地放開，她的手一點點地從他手中抽離，彷彿一併要把他的神魂帶走。明明剛見面卻又要分離，她為何要如此理智，如此狠得下心……

“靈兒！”手分開的剎那，納蘭燁就急喚出聲，一步上前，他再次將她摟入懷抱。還不待她回應，他立刻以炙熱的吻封住了她的所有言語。吻狂烈而下，閆靈兒受痛，但仍選擇毫不顧忌地回應。吻狂熱而洶湧，吞噬著彼此的甘霖，啃噬著彼此的唇瓣，直至嚐到彼此的血腥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閆靈兒，你是我納蘭燁的，你身上的傷只可由我納蘭燁賜予，你的性命只可由我納蘭燁來取。”納蘭燁微顫地輕觸著她那被他咬出幾道血痕的唇瓣，一字一句地說道。鳳眸中有化不散的疼惜，驅不散的不捨，更有難掩的感概。時至今日他才真正體會出她當日在那甲板上的失口之言。

她愛他，早在兩年之前。

“嗯。”閆靈兒本想回些什麼，但是，喉間的凝噎硬是讓她發不出聲音。

“還有，好好保護自己。你的身上若有一處他人留下的傷，我也會在自己的身上，相同的部位剮上一道。”

“不，不要。”納蘭燁的話讓閆靈兒的心就是一揪，盈眶的淚終於一滴滴落下。“我不會讓自己受傷，不會，我保證。”她知道納蘭燁說到做到。

“好。活著，等我！”納蘭燁擲地有聲地說完，絕然轉身，跨上刁賦牽來的馬，頭也不回地領軍下山……

閆靈兒跌跌撞撞地追出幾步，當那抹強悍的身影為他身後人馬的身影淹沒消失在夜幕中時，她緩緩地屈下身子，淚婆娑滿面。一會後，閆靈兒轉過了身子，看著那僅剩的兩百將士，閆靈兒默默地收起淚，站了起來。夜風迎面吹來，凌亂了她的髮絲卻吹不亂她眸中流露出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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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六十六回　激戰

【神策軍震天撼地的喊殺聲充斥了整座珪城，短兵相接一觸即發。】

*

納蘭燁一行人離開溪山的幾個時辰後，史復就親率一萬大軍將溪山團團包圍。天將破曉之際，是人防範心最低的時候，經驗豐富的史復就選在這個時候揮軍攻山。而就在這一個時辰後，在珀城的神策軍由尚無雲、柯大親率洶湧而至，雲梯紛紛架起，破城捶撞響蒼穹。

留守珪城城門的沙豹顯得有些慌亂，雖然史復昨晚特地告知過他神策軍會來襲城，要他做好準備，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昨晚剛被警告，第二天黎明時分就迎來敵人的全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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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豹有些措手不及地命將士們取來大石、弓箭，阻止架起的雲梯，一時間，殺聲震天，亂石滾滾，血光飛舞。紅日初生，紅彤似血。

高立於城臺之上的沙豹俯瞰著城樓下慢慢壘成小山的血屍，不安的心才慢慢平復。午夜之時，史復帶走了一萬心腹，如今留守城門的還有足足六萬，再加上珪城城防固若金湯，神策軍應該不足為慮。

“報——”耳邊一聲急促的響報讓剛剛才穩住情緒的沙豹心頭不由一突。

“何事？快說。”

“將軍，不好了，糧倉失火。”士兵倉惶地稟報道。

“什麼？那還愣住這裡做什麼？趕緊帶人救火去。”然而比起糧倉，沙豹的注意力還是在眼前的神策大軍上。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前仆後繼地上來送死，沙豹心頭欣悅著卻隱隱又有些不安。無疑，此刻神策軍視死如歸的氣勢讓他都有些膽寒。這種氣勢不是盲目的亡命一搏，而是似懷著一種希望，一股信念在搏殺。

“可惡，弓箭手，你們愣住幹嘛！不想活命了？還有，滾石，繼續！不準放過一個賊子上來，殺，殺，殺！”沙豹這一喊才稍稍穩住了軍心，神策軍這樣的氣勢不僅影響了他，也讓他守城的將士們心生膽寒。可笑，憑著地利優勢，他沙門門主還守不住這座城，那才當真可笑。

亂石繼續滾落，箭矢如雨而下，喊殺聲，哀嚎著響徹一片，久久不散。戰鬥的緊張氣氛很快就被亡命般的神策軍燒起，居高臨下的玉衡軍明明無人身亡，個個卻都緊張萬分，手心的冷汗涔涔沁出，竟止不住顫抖。

沙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這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