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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去追黑豹了”。金二爺道。“他會不會一個人去”。
“當然不會。”
誰都知道黑豹是個很不容易對付的人要想制他的命就得動員很大的力量。
“現在他既然已派出精銳去追黑豹他自己的根本重地必已空虛。”
金二爺看著田八爺兩個人眼睛裡都出了光。
“率眾輕出已犯了兵家大忌這一戰他已必敗無疑。”
範鄂公將剩下的小半杯白蘭地一飲而盡悠然笑道:“老朽既不能追隨兩位上陣破敵只有在這裡靜候兩位的捷報了。”五
十一點十分。
賭場裡依然燈火輝煌。
但是這本來衣香鬢影貴客雲集的地方現在卻已只剩下一個人在賭。
高登。
他的夜禮服還是筆挺的襯衫上連一點灰塵都找不到。
他臉上也還是完全沒有表情一雙手還是同樣穩定而乾燥右手距離他的槍還是隻有三寸。
現在他已換了張賭檯正在押單雙。
梅子夫人坐在角落裡一張十九世紀的法國靠椅上手裡捧著杯咖啡在怔。
她那雙淺藍色的美麗而靈活的眼睛現在彷彿已變成了一雙死魚眼睛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表情。
只有她那雙纖秀美麗指甲上染著玫瑰色寇丹的手還在不停的抖抖得杯子裡的咖啡都幾乎要濺出來。
沒有人開口連呼吸聲都很輕。
大廳裡只能夠聽得見偶爾響起搖骰子的聲音還有莊家那呆板而單調的嗆喝聲:“十一點大單……”
高登面前的籌碼已比剛才高了些。
十一點十三分。
張大帥突然旋風般衝了進來。
除了梅禮斯他身後還跟著六個人。
緊貼在他身後的兩個日本人濃眉細眼身材很矮肩膀卻很寬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方的。
但他們的行動卻很敏捷很矯健身上穿著寬大的和服腰上繫著黑帶。
梅子夫人看到她的丈夫立刻起來倒在他懷裡哭得像是個淚人兒。
她丈夫就輕撫著她的柔用各種話安慰她法國人本就是最溫柔最多情的。
張大帥不是法國人而這一輩子從來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的濃眉已打了個結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他***熊哭個什麼鳥?咱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看你女人撒嬌的。”
梅子夫人的哭聲果然立刻就停住她也現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而且她對這個蠻不講理的黃種人也覺得有點畏懼。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領教過黃種人的威風。
梅禮斯這才開始問黑豹是怎麼來的?怎麼走的?往哪條路走的。
梅子夫人斷斷續續的說著還不時用自眼狠狠的去瞪高登。
高登還在賭。
除了面前的籌碼外他眼睛裡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梅禮斯的臉色卻已變得鐵青忽然衝到張大帥面前指著高登:“這個人是你請來的?”
張大帥點頭。
“他不但放走黑豹而且侮辱了我妻子。”梅律師用他在法庭中面對著法官的神情說:“我要求公道。”
“公道?”張大帥又皺起了眉:“什麼公道?”
梅禮斯的聲音更響亮:“我要求你懲罰他。”
張大帥沉吟著:“殺了他好不好?”
梅禮斯閉著嘴死罪雖然太重了些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並不反對。
“叫誰去殺他呢?”張大帥彷彿又在考慮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拋給梅禮斯道:“這是你的事聽說你的槍法也很準你自己動手最好。”
梅札斯看著手裡的槍怔住了。
他的確練過射擊在五十碼以內他隨時可以擊中任何靶子。
但這個人絕不是靶子。
這個人的習慣是將別人當做靶子。
現在他雖然連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但他的手距離他的槍才三寸。
梅禮斯看了看這個人又看了看手裡的槍他的手已開始抖手心已開始流汗。
張大帥瞪著他冷冷道:“槍就在你手裡人就在你面前你還等什麼?”
梅禮斯輕輕咳嗽了幾聲把手裡的槍慢慢的放在旁邊桌子上。
“我是個律師我懂得法律”他掏出塊手中在擦汗:“我不能殺人。”
“是不能?還是不敢?”
張大帥突然大笑大笑著走到高登面前:“老弟輸贏怎麼樣?”
“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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