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候簡直比外科醫生用他們的手術刀還要純熟。
桌上已擺著切成一絲絲的豬耳朵切成一片片的滷牛肉還有毛肚、腫肝、香腸、和滷蛋。
面是用小碗裝的加上鹹菜、醬油、芝麻醬還有兩根青菜。
那味道真是香極了。
波波在咽口水直到現在她才想起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過飯。
“這面我至少可以吃五碗。”
黑豹看著她等她吃下第一個半碗才問她:“你今天才來的?”
“嗯。”
“一個人來的?”
“嗯。”
波波的嘴還是沒有功夫說話她覺得這個城市裡每樣東西都比家鄉好得多甚至連面的滋味都不同。
“這叫做什麼面?”
“四川擔擔麵?”
“這裡怎麼會有四川的面?”
“這地方什麼都有。”
波波滿足的嘆了氣:“我真高興我能夠到這地方來。”
黑豹的嘴角又露出那種奇特的微笑:“你高興得也許還太早了些。”
“為什麼?”
“這裡是個吃人的地方。”
“吃人?什麼東西吃人。”
“人吃人。”
波波反而笑了:“我不怕。”她笑得明朗而愉快。還是像七年前一樣“若有人敢吃我不噎死才怪。”
黑豹沒有再說什麼他目光又落入遙遠處的無邊黑暗中。
波波開始吃第二碗麵的時候他忽然問:“小法官呢?”
波波沒有回答埋著頭吃她的面吃不兩根忽然放下了筷子那雙春月般明亮的眼睛裡彷彿忽然多了一層秋霧。
霧中彷彿已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高大、明朗、正直、愉快。
小法官。
他當然不是真的法官別人叫他小法官也許就因為他的正直。
他叫羅列。
他就是那年除夕之夜在石頭下送別黑豹的另一個少年。
他們三個人是死黨。
兩個男孩子對波波就好像兩片厚蚌殼保護著一粒明珠。
“小法官他……”波波眼睛星的霧更濃:“我也有很久沒有看見他了。”
黑豹看著她眼睛裡的霧當然也看出了霧裡藏著些什麼。
一個女孩子若是對一個男孩子有了愛情就算全世界的霧也掩飾不住。
“嗯。”
“什麼時候走的?”
“也快三年了。”
那時波波已十七歲十七歲的女孩子正是愛得最瘋狂、最強烈的時候。
黑豹的眼睛更黑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說“他不該走的他應該陪著你。”
波波垂下頭但忽然又很快的抬了起來用很堅決的聲音說:“可是他一定要走。”
“為什麼?”
“因為他不願意一輩子老死在石頭鄉我……我也不願意……
波波的眼睛裡又出了光很快的接著說:“像他那樣的人在別的地方一定有出路。”
黑豹點點頭:“不錯他一向不是傻小子他絕不會用自己的腦袋去撞石頭因為他知道石頭一定比腦袋硬。”
波波笑了。
黑豹也笑了。
波波笑著道:“其實他也並不是個真的傻小子。”
“哦。”
“他總是說你非但一點也不傻而且比誰都聰明誰若認為你是傻小子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傻小子。”
“你相信他的話?”
“我當然相信。”波波的笑容又明朗起來道:“你們一起長大一起練功夫一起打架誰也沒有他了解你。”
“他的確很瞭解我。”黑豹同意道:“因為他比我強。”
“但你們打架的時候他總是打不過你。”
黑豹笑了笑:“可是我們打架的法子卻有一大半是他刨出來的。”
他們練的功夫叫“反手道。”
那意思就是說他們用的招式全是反的。
在拳法中本來應該用左手他們偏偏要用右腳。
應該用左腿的時候他就偏偏要右手。
“你們打架的那種法子我也學過。”這一點波波一向覺得很得意。
“只要你練得好那種法子的確是一種有效的法子。”
波波也同意。她剛才就看見了用那種法子來打人的威風。
黑豹微笑著:“只可惜你並沒有練好所以你千萬不能再去多管別人的閒事尤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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