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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金二爺好像沒有看見似的卻忽然又道:“你等一等。”
黑豹立刻轉回身。
金二爺看著他:“你受了傷?”
“傷不重。”
“是誰傷了你的?”
“喜鵲。”
金二爺皺起了眉:“那些喜鵲們已恨你入骨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黑豹冷笑。
“你當然不怕他們我只不過提醒你現在你的仇人已經夠多了。”
“是。”
“而且我最近聽說張三爺又特地請來了四個外國保鏢兩個是日本人是柔道專家。”
金二爺笑了笑:“柔道並不可怕但其中還有一個據說是德國的神槍手。”
黑豹還是在聽著。
“槍就比柔道可怕得多了。”
黑豹忽然道:“槍也不可怕。”
“哦。”
“假如能根本不讓子彈射出來無論什麼樣的槍都只不過是塊廢鐵。”
金二爺的眼睛裡閃著光:“你能夠不讓子彈射出來麼?”
“我還活著。”
金二爺又笑了:“我希望你活著所以才再三提醒你。”
他又端起了茶:“我已關照大通銀行的陳經理替你開了個戶頭你要用錢的時候可以隨時去拿。”
遇著這樣的老闆你還有什麼可埋怨的?
黑豹目中露出感激之色:“我會活著去拿的。”
黑豹已走了。
金二爺微笑著看著他走出去眼睛裡又露出得意之色。
那種眼色就像是主人在看著他最優秀的純種獵犬一樣。
“像他這種人只要多磨練再過十年這裡說不定就是他的天下了。”
這句話他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沙上那女人垂著頭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金二爺忽然轉過臉對著她。
“我聽見了。”
“你們是老朋友了看見他有出息你應該替他高興才對。”
她的頭卻垂得更低:“現在我已不認得他。”
“可是你剛才還在偷偷的看他。”金二爺的聲音還是很平靜。
沙上的女人臉卻已嚇白了。
“我沒有。”
“你沒有?”金二爺突然冷笑手裡的一碗茶已全部潑在她身上。
“其實你就算看了他一眼也沒什麼關係你又何必說謊。”
沙上的女人眨著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曲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真的哭出來。
她做出這樣子只不過因為她自己知道自己這種樣子很可愛。
金二爺看著她從她的臉看到她的腿目光漸漸柔和::去換件衣裳今天我帶你到八爺家裡去喝她三姨太的壽酒。”
沙上的女人立刻笑了就像是個孩子般跳起來跑到後面去。
還沒有跑到門口忽然又轉過身抱住了金二爺在他已有了皺紋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又溜走。
金二爺看著她扭動的腰肢突然按鈴叫進剛才那小丫頭。
“關照劉司機去找施大夫再去配幾副他那種大補的藥來。”五
從水晶燈飾間照射出來的燈光總像是特別明亮輝煌。
現在輝煌的燈光正照著梅子夫人臉上最美麗的一部分。
她的確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一種東方和西方混合的美。
她的眼睛是淺藍色的正和她身上戴的一套藍寶石飾的顏色配合她的面板晶瑩雪白在她身上幾乎已完全看不出黃種人的痕跡。
她自己也從來不願承認自己是黃種人她僧惡自己血統中那另一半黃種人的血。
她從不願提起她的母親——一位溫柔賢慧的日本人。
只可惜這事實是誰也無法改變的所以她憎惡所有的東方人。
所以在東方人面前她總是要表現得特別高貴特別驕傲。
她總是想不斷的提醒別人現在她已經是法國名律師梅禮斯的妻子已經完全脫離了東方人的社會已經是個高高在上的西方上流人。
她也不斷的在提醒自己現在她已經是這豪華賭場的老闆娘已不再是那個在酒吧中出賣自己的低賤女人了。
她女兒就站在她身旁穿著雪白的拽地長裙。
她一心想將她女兒訓練成一個真正的西方上流人從小就請了很多教師教她女兒各種西方上流社會必須懂得的技能和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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