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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說的話做快讓路。”
黑豹用一隻手扶起露絲擋在自己面前倒退著走出去。
“我們放你走你為什麼還不放開我女兒?”
梅子夫人又在叫“六個小時之內我一定放她回來”黑豹冷冷道“所以這六個小時裡你們最好乖乖的什麼事也不要做。”
“請等一等”高登忽然道“我還有句話要你聽著。”
“我在聽。”
“我先殺了她還是可以殺你”高登冷笑著“我並不在乎多殺一個婊子的女兒。”
“我明白。”
黑豹已退出門突然翻身一眨眼就看不見他的人了。
大廳裡突然變得墳墓般靜寂。梅子夫人怔在那裡這貴婦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條母狗打手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已退到角落裡的賭客們都在後悔今天不該來的。
然後他們又聽見高登冰冷的聲音:“這裡的人既然還沒有死光為什麼不賭下去?我還沒有贏夠哩。”二
田八爺家裡也在賭賭牌九。
推莊的人是金二爺他已輸了十萬嘴裡叼著的雪前菸灰雖已有一寸多長卻還是連一點都沒有掉下來。
無論誰都知道金二爺是個最沉得住氣的人尤其是在賭的時候。無論輸贏有多大他都絕不會動聲色。
田八爺是大贏家當然也很冷靜。
張大帥就不同了。
他也陪著輸了五萬已開始暴跳如雷多種罵人的話已一起出籠。
“我入白孃的皮活兒。”張大帥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拍“又是他奶奶蹩十。”
除了“老八般”碩果僅存的這三位大亨外還能在旁邊陪著押一押的就只有三個人。
一位心寬體胖手上戴著一枚十克拉大鑽戒的是大通銀行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活財神”朱百萬。
一位面黃肌瘦但卻長著個大鷹鉤鼻子的老人是前清的一位遺老曾經做過江蘇阜臺的範鄂公。
他是湖北的才子是晚清的名士現在卻是個二爺的清客和智囊。
這兩人坐在一起正是個最鮮明的對照。
還有位穿著極考究風度極好的外國紳士正是法國名律師梅禮斯。
他在中國已近四十年中國話說得甚至比有些中國人還好。
除了他們外其餘的人只不過在旁邊湊趣而已。
“他***熊這一注老子總算押對了吧。”張大帥又把手裡的兩張牌往桌上一拍。
一張天牌一張人牌。
天槓。
張大帥臉上出了光無論怎麼說天槓都不能算小牌了。
金二爺不慌不忙的也亮出了他的牌。
一張丁三一張二六。
至尊寶猴王統吃。
張大帥跳起來“吧”的一拍桌子幾乎連桌子都翻了。
他什麼話也不說拉起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就往內房走。
金二爺彈了彈菸灰微笑著道:“老三還是老毛病不改一輸多了就要弄個清倌人開採沖沖喜。”
“二哥以前難道又是什麼好人?”田八爺笑著道:“但自從有了春姑娘後二哥倒改了不少簡直變成了個道學君子。”
金二爺大笑。
站在他身後那波斯貓一樣的美麗女人也紅著臉笑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玫瑰般的面頰上一邊露出一個深深的酒渦。
這時候大廳外走進一個穿著白制服的僕役來在梅禮斯耳朵旁悄悄說了兩句話。
這位名律師告過罪後就跟著他走了出來。
等到再進來的時候這位在法庭上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律師竟像是變了另一個人。
他沒有在賭檯旁停留就立刻衝入了後面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內房。
金二爺看在眼裡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知道黑豹的任務一定已成功了。三
英國名牌的勞斯洛埃斯汽車在駛得最快的時候車裡的人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也只有時鐘的“嘀嗒”聲——這是汽車廠的豪語也是事實。
露絲蜷曲在車廂的一角身子雖然還在抖臉上的淚卻已幹了。
汽車是她父親的車上的司機卻已換了個陌生人。
就算在這最繁華的大都市裡這種名牌汽車也只有兩部。
事實上這種汽車全世界都沒有幾輛。
這本是她常常覺得自傲的但現在她卻希望這是輛老爺車希望別人能追上來。
黑豹斜倚在車廂另一邊冷冷的看著她。
只看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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