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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笑了:“你在等我?”
黑豹沒有開心。
“你生氣了你一定等了很久。”
波波關上門跑回來坐在他床邊拉起了他的手甜蜜的笑容中帶著歉意。
她脖子上已圍起了一條鮮豔的黃絲中——只要她想做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你要我最好不要出去可是我實在悶得要命。”波波在逗黑豹開口:“你看我這條圍巾漂不漂亮?”
“不漂亮。”
波波怔了怔好像已有點笑不出來。
黑豹卻又慢慢的接著說了下去:“我看什麼東西部沒有你的人漂亮。”
波波又笑了眸子裡閃起了春光般明媚陽光燦爛的光。
她的人已伏在黑豹胸膛上她的手正在輕撫著黑豹赤裸的胸膛。
那種感覺就好像壁虎爬過他胸膛時一樣。
黑豹看著她也沒有動。
“你好像已經有點不喜歡我了。”波波燕子般呢喃著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連碰都沒有碰我。”
她的確是個很敏感的女孩子。
“今天晚上七點鐘之前我實在不敢碰你。”黑豹彷彿也覺得很遺憾。
“為什麼?”
“七點鐘我有事”
“又是那位金二爺的事?”
“嗯。”
“究竟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波波的小嘴又噘起來。
“也沒什麼了不起。”黑豹淡淡道“只不過我今天晚上很可能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波波跳了起來:“難道有人想殺你嗎?”
“以前也曾經有很多人想殺我現在那些人有很多都已進了棺材。”
“這次呢?”
黑豹笑了笑:“這次進棺材的人很可能是我。”
波波眼睛裡充滿了憂慮:“這次究竟是什麼人想殺你?”
“不是他想殺我是我一定要殺他。”黑豹的表情又變得很冷酷“但是我卻未必能夠殺得了他。”
“他究竟是誰?”
“喜鵲。”黑豹目光遙望著窗外一朵自雲:“今天晚上我跟喜鵲有的會。”
“喜鵲!”波波顯得更加憂慮“他真的有那麼可怕?”
黑豹嘆了口氣:“也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可怕。”
“你不能不去會他?”
“不能。”
“為什麼?又為了那金二爺。”彼波咬著嘴唇“我真想問問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叫人去殺人?為什麼總是喜歡叫別人去替他拼命。”
黑豹淡淡道:“說不定你以後會有機會的。”
黑豹已睡著。
波波不敢驚動他她知道他要儲存體力。
屋子裡靜得很。
她坐在那裡著怔忽然間她已懂得憂愁和煩惱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情人今天晚上就很可能會死。
她的父親還是沒有一點訊息。
汽車雖然就停在樓下黃絲中雖然已圍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她現在已全部不想要。
現在她只求能過一種平靜快樂的生活只求她的生活中不要再有危險和不幸。
現在她終於明白這才是人生中最珍貴的遠比一萬輛汽車加起來還要珍貴得多。
她好像忽然已長大了很多。
但現在距離她第一步踏上這大都市時還不到四十個小時。五
十二點十分。
梅子夫人垂著頭坐在高登的套房裡臉上顯得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高登已出去了很久一帶她回到這裡來立刻就出去了。
他根本也連碰都沒有碰她。
她不懂這男人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她並不是完全沒有為她的女兒和丈夫悲痛只不過她從小就是個很現實的女人對已經過去的事她從來不願想得大多。
因為她不能不現實。
現在她心裡只在想著這間套房的主人——也就是她的主人。
她的命運已被握在這男人手裡。
但這男人昨天晚上也曾當面羞侮過她他要她來是不是為了要繼續羞侮她?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能再想下去。
因為這時高登已推開門走了進來將手裡拿著的一個很厚的信封拋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信封裡是你的護照、船票、和旅費。”高登的聲音還是很冷淡:“護照雖然是假的但卻絕不會有人看得出來旅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