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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用出奇詭的招式來因為他也知道無論多奇詭的招式都不能對付羅烈。
他用的是他那種野獸般的力量。
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思想無法思議的力量。
羅烈忽然現自己錯了他本不該讓黑豹太憤怒的他覺這種憤怒的火焰已將黑豹身上每一分潛力都燃燒了起來。
就像是大地中突然噴出了石油石油突然被燃燒這種力量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
羅烈心裡突然起了種恐懼。
恐懼有時雖然能令人變得更堅強敏銳但無論誰在恐懼中都難免會判斷錯誤。
羅烈已判斷錯誤。
黑豹的右手橫掃猛劈他的頸他側身閃避出拳打向黑豹右肋下的空門。
誰知黑豹這一著根本沒有出招式已改變左拳已痛擊在他小腹上。
反手道!
這本是羅烈自己創出的手法但是他的判斷卻有了致命的錯誤。
他認為黑豹絕不會使出這一著卻忘了一個人在憤怒時就會變得不顧一切的。
羅烈立刻疼得彎下腰黑豹的右拳已跟著擊出打在他臉上他整個人都被打得飛了出去仰面跌倒。黑豹已衝上去一腳踢出。
這已是致命的一腳。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了一聲驚呼:“你不能殺他!”
這是波波的聲音。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聽得出波波的聲音。
他的動作突然僵硬整個都似已僵硬。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生死關頭他本不想聽波波的話可是他的感情卻已無法被他自己控制。
那是種多麼深遂多麼可怕的情感。
就在這一瞬間羅烈已有了反擊的機會。他突然出手托住黑豹的足踝一擰。
黑豹的人立刻跟著被擰轉就像是個布袋般被重重的摔在地下。
波波已衝出來無論如何羅烈畢竟是她思念已久的人畢竟是他的未婚夫。
可是她衝出來時黑豹已被擊倒!已因她而被擊倒!
她的人也立刻僵硬僵硬得連動都不能動。
這時黑豹已掙扎著翻身可是他的人還沒有躍起羅烈的拳頭已打在他鼻樑上。
他眼前一陣黑暗接著就聽見自己肋骨被打斷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去看了波波一眼就在他倒下之前還看了波波一眼。
他的眼睛裡競沒有仇恨也沒有怨尤。
他的眼睛只有一種任何人無法解釋無法瞭解的情感。
也許別人看不出但波波卻看得出。
黑豹已軟癱在地上。他掙扎著起來了五次。五次都又被擊倒。
現在他的人也已像是個空麻袋。
大藏長長吐出口氣知道這一戰已結束這一戰的勝利者是他。
他永遠都不會失敗的因為他用的是思想不是拳頭。
羅烈已喘息著奔向波波摟住了波波的肩:“我知道你受了苦可是現在所有的苦難都已過去了……完全過去了。”
波波也知道也相信可是她的眼淚反而流得更多。
這是不是歡喜的眼淚?他的仇人已被擊倒已永遠無法站起來了。
但黑豹真的是她仇人?她是不是真的那麼仇恨他?是不是真的要他死?
那滿臉的鬍子的大漢已走過去手裡還是緊握那柄斧頭。大藏向他揮了揮手指指地上的黑豹。他知道羅烈絕不會在波波面前殺黑豹的他必須替羅烈來做這件事。這滿臉鬍子的大漢本是金二爺的打手卻也早已被他收買了。
他不但善於利用思想也同樣善於利用金錢。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就結合成一種誰也無法抗拒的力量。
滿臉鬍子的大漢點點頭。他當然明白大藏的意思他手裡的斧頭已揚起。
他沒有看見波波突然衝了出去誰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衝出去撲在黑豹身上。
就在這同一秒鐘之間利斧已飛出!
寒光一閃!利斧深深的砍人了波波的後心——這當然也是致命的一斧。
波波竟咬著牙沒有叫出來。
她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緊緊的抱住了黑豹就像是已下定決心永遠再也不鬆手。
可是她的手已漸漸冷。她努力想睜大眼睛看著黑豹想多看黑豹幾眼。
可是她的眼瞼已漸漸沉重漸漸張不開來。“我害了你……可是我……”
這句話她沒有說完可是也已用不著說完了。每個人都已明自她的意思!“你喜歡她她是不是也喜歡你?”這句話也不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