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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冷笑“你害別人向別人報復都沒關係。”波波突又大叫“可你為什麼要害他?他又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隨便怎麼對他都跟你完全沒有關係!”黑豹冷笑著說。
“為什麼跟我沒有關係?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最愛的人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黑豹的手已摑在她臉上。
他冷酷的眼睛裡似已有火焰在燃燒燒得他已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事。
愛情本就是盲目的嫉妒更能使一個最聰明的人變得又瞎又愚蠢。
他的手掌不停的摑下去。
“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了也還是愛他的。”波波大叫著昂著頭一雙美麗的眼睛裡已充滿了失望、憤怒和痛苦。
“我恨你恨死了你我死了也只愛他一個人!”
黑豹的手掌已握成拳像是恨不得一拳打斷她的鼻樑。
可是他並沒有下手他突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用力關起了門。
波波咬著嘴唇全身不停的抖終於忍不住用手掩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忽然瞭解了真正的仇恨是什麼滋味她誓要讓黑豹死在她手上。
愛和恨之間的距離、分別又有多少呢?二
百樂門飯店四樓套房的臥室裡面也同樣看不到陽光。
紫色的絲絨窗簾低垂著使得這屋子裡永遠都能保持著黃昏時那種低暗的和平與寧靜。
紅玉還在睡睡得很甜。
她漆黑的頭亂雲般堆在枕上她的臉也埋在枕頭裡像是想逃避什麼。
羅烈不想驚動她。
看見她他又不禁想起了那個在門口送客的、睡眼惺忪的小女人。
“為什麼她們這種人總是睡得特別多些?”
“是不是因為她們只有在沉睡中才能享受到真正寧靜?”
羅烈輕輕嘆息他也決心要好好睡一下即使睡兩個小時也是好的。
他知道今天中午一定會有很多事要生他已漸漸開始瞭解黑豹。
被很薄、很輕。
他剛想躺下去忽然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升了上來。
在雪白的枕頭上正有一片鮮紅的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他掀開被就看見了一柄刀斜插在紅玉光滑赤裸的背脊上。
刀鋒已完全刺入她背脊刀柄上纏著漆黑的膠布。
她溫暖柔軟的胴體幾乎已完全冰冷僵硬。
翻過她的身子就可以看見她嘴角流出來的鮮血。
她那雙迷人的眼睛裡還帶著臨死前的驚駭與恐懼彷彿還在瞪著羅烈問羅烈:“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這麼樣一個可憐的女子?”
羅烈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敢確定這究竟是不是黑豹下的毒手?黑豹本來沒有理由要殺她的。
難道她也知道一些別人不願讓我知道的秘密所以才會被人殺了滅口?”
羅烈咬著牙用他冰冷的手輕輕的合上她的眼皮。
他心裡充滿了悲傷和歉疚也充滿了怒意若不是因為他這可憐的女人本不會死她不明不白做了為別人犧牲的工具——她活著的時候怎是這樣死的。
羅烈握緊雙拳他終於明白有些事是永遠不能妥協的!在這種地方有些人根本就不給你妥協的餘地。
你想活著就只要挺起胸膛來跟他們拼命。
他忽然現拼命七郎並沒有錯陳瞎子也沒有錯。
那麼難道是他錯了?
羅烈慢慢的放下紅玉慢慢轉過身從底櫥的夾縫裡抽出一隻漆黑的小箱子。
他本來不想動這箱子的但現在他已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三
九點十五分。
秦松走進三樓上的小客廳時黑豹正用手支援著身子倒立在牆角。
他的眼睛出神的瞪著前面黝裡而廢削的臉已似因痛苦而扭曲從上面看下去更顯得奇怪而可怕。
他動也不動的挺立在那裡彷彿正想用肉體的折磨來減輕內心的痛苦。
秦松吃驚的停下腳步。
他從未看見黑豹有過如此痛昔的表情也從未看見黑豹做過如此愚蠢的事。
他只希望黑豹不要現他已走進來有些人在痛苦時是不願被別人看見的。
但黑豹卻已突然開口:“你為什麼還不去買雙新鞋子?”
秦松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鞋子的確已很破舊上面還帶著前天雨後的泥濘的確已經該換一雙了。
但他卻不懂得黑豹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提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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