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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拿出一物,道:“公子是來找它的,對嗎?”
元曜藉著月光一看,正是他弄丟的五色土。
元曜點頭,“原來是夫人拾到了。請夫人將此物還給小生。”
“它對公子來說很重要嗎?”魏國夫人問道。
元曜點頭,“是。”
手絹是之前去井底海市時,白姬繡了送給他的,雖然上面繡的圖案都跑了,但是他還是很珍惜這條手絹。五色碎土讓元曜想起小泥龍,他試圖透過小泥龍想象白姬小時候的模樣。這兩件東西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魏國夫人突然發怒了,“丟了重要的東西,你也知道來尋找,可是你卻奪走了妾身最重要的東西。”
元曜一頭霧水,“小生從未奪走夫人您重要的東西……”
魏國夫人咬牙切齒,“牡丹衣,你奪走了妾身的牡丹衣!”
“唔,這……”元曜一時語塞。雖然,牡丹衣是魏國夫人自己丟下的,但是元曜和白姬不經她的允許就撿走了,這確實也算是“奪”走。元曜理虧,只好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您的母親韓國夫人拜託白姬,說她希望得到牡丹衣,白姬就和小生來到了太液池……”
魏國夫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從白天武后和白姬的談話中,元曜知道韓國夫人在大明宮作祟,魏國夫人也在大明宮,難道她們沒有相見嗎?“難道,你沒有見過韓國夫人嗎?您的牡丹衣在她身邊。”
魏國夫人道:“妾身見過她,也見過牡丹衣。不過,她見不到妾身。”
元曜撓了撓頭,問出了一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小生有一個疑問,韓國夫人的女兒不是您嗎?她為什麼把一株牡丹花當做女兒?”
魏國夫人幽幽地盯著元曜,“你想知道答案嗎?”
元曜點頭。
“妾身帶你去看看吧。”魏國夫人站起身,向南飄去。
元曜疾步跟上。
一路行去,元曜在白霧中看見了許多亦真亦幻的鬼影。——被砍掉雙腿,渾身棍棒痕跡的宮女在地上蠕蠕爬動;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的年輕女子抱著嬰兒屍體踽踽獨行,嬰屍的臍帶還與母體連線著;七竅流血的宦官沉默地疾步飛走,彷彿還在急著替主子去辦事。
元曜汗毛倒豎地與一群宮中冤鬼擦肩而過。
魏國夫人沉默地走在前面,彷彿沒有看見周圍的鬼影,或者是已經習慣了。——她自己本來就是其中之一。
元曜覺得胸口發悶,十分難受。
魏國夫人的目的地是紫宸殿。
月光下,紫宸殿外,盛開著一片詭異的黑色牡丹花海,猶如灰燼般的黑色絕望而壓抑。
魏國夫人停在牡丹花海前,元曜也跟著停步。一瓣牡丹花瓣隨風飛揚,飄落在元曜手上,迅速化作蝕骨的毒液,痛得他皺起了眉頭。
不遠處,韓國夫人站在牡丹花中,她披著華豔的牡丹衣,手中拿著一朵黑色牡丹。她用溫柔的聲音對手中的黑牡丹道:“敏兒,今晚就殺死她嗎?”
黑牡丹中傳來魏國夫人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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