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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也有感而發地說,沒有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煩透了,像我這樣在縣裡又不主事的“客官”;多半是陪會,不去嘛,還會引起人家的誤會,以為你有什麼不滿情緒在心裡裝著。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王達敏便把荷花近年來的變化和他據實查到的她怎樣同佔運光勾搭上的事兒,都原原本本而又言簡意賅地倒給了他聽。
按說李銘聽了以後應該要提出幾個問題後才好回答的,可是憑著他對荷花和佔運光的瞭解,他不要費什麼費神就能把這件事情分析得*不離十。
於是他看著王達敏沮喪的樣子勸說道,達敏,你不要把這類事看得太重,男人嘛,還是事業要緊,有了事業,這類事都不成為問題了。接著他又分析道,你要知道,荷花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不奇怪的,現在的世風就是“笑貧不笑娼”,再說,荷花在十幾歲時,就對我們三個“知青哥哥”充滿幻想,應該說在她那青春萌發期裡,我們三個人的印象都埋入了她的心裡,特別是佔運光,她對他更是特別厚愛,後來她雖然嫁給了你,恐怕這隻能圓了她一個夢,不能解決她和佔運光的夢,所以等到她和你生活過了“七年之癢”和後來的“婚姻無趣”期後,而佔運光偏偏又成為一個大款,一個讓人側目相看的人物了,你說,你們的關係怎麼會不出現問題?實話告訴你,她在我們分別十幾年後來找我時的情景你要是知道了也會生氣的,老實說,我是靠自己做人的操守和不能對不起你這個朋友的定力,才沒有去迎合她;至於佔運光嘛,我不是說他這人怎麼樣,但是在感情上,不可能有你我這樣的境界,這樣他和荷花之間就自然就會發生一些事了。
王達敏聽了恍然大悟,用手重重地拍一下大腿,嘆道,咳呀,我本不應該娶她的呀!
李銘說,你也不要後悔什麼了,都這麼多年過來了,小花都這麼大了,沒有愛情也有親情,能夠補救就補救,還是採取寬容態度,實在不行也只好順其自然,老天要下雨,老婆要變心,那是沒法子的事。接著他想起了荷花曾對他說的事,又問他道,唉,聽說佔運光公司裡有個女員工對你也挺有意思的,事情發展到怎麼樣了?
王達敏搖了搖頭說,怎麼,真是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呀,這事連你也知道了,恐怕是荷花在你面前告狀亂說的吧?
李銘說,誰說的不重要,你先說有沒有這回事吧。
王達敏只得把自己同麗麗的關係向他如實地抖落。
李銘笑著說,好呀,現在什麼樣的事情都在大調整,你們之間的事恐怕也要進行調整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的意見,一是不要對任何人造成大的傷害,二是個人問題不要牽扯太多的精力,還是那句話,男人事業是第一性的,沒有了事業,什麼都是空的。
被李銘這麼一說,王達敏豁然開朗了,說,好了,我知道怎麼處理這類勞什子的事了。你放心,我知道事情輕重的。
於是王達敏告辭。李銘卻說,好,你先走吧,哪天有空了我們再聊,我還有事同你相商。
王達敏詫異地說,不會吧,你個大幹部,只有指導我的份,會有什麼事同我商量的?我現在的情商幾乎降到了零。
李銘說,當然有,不要這樣輕看自己,不過今天就不說了,你走吧,我要去開會了。
第十三章 水到渠成
李銘不久前回了一趟市裡。他看到了今非昔比的情形:原先組織上給他談話時說過,機關工作不移交,只是由他指定一位副手主持日常工作,重大事情仍由他拍板決定,可是如今上面卻新派來一個副職來主持日常工作,他指定的那位副手被調走了,而且這些事情事先都沒有同他打招呼,這明擺著是不正常的情況,而且這位副手也沒有提出要他移交工作的意思。這不分明要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了自動提出走人麼?機關裡的人對這種局面反映不一。有的憤憤不平,有的則抱無所謂態度,也有的人開始用異樣的目光來看他了,甚至都有人在趨炎附勢了,據說,這個新主有來頭,背景很硬。他本想找市裡領導申述這種違背組織原則的事情,但轉而想想,人家能夠這麼做,自是有其一定說法的,中國的官都是上級給你當的,什麼組織原則不原則的,到時候只要講是某主要領導的意思就行了,現在官場上什麼事兒還不都是聽一把手的。他當然知道,說是有什麼幹部政策,但那又是很脆弱的,什麼官,叫你當,就能當,不叫你當,就不能當;叫你升,你就能步步高昇,不能升了,你就原地踏步等待交班吧,容不得你有什麼獨立思想和據理力爭;再就是玩年齡遊戲,什麼“七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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