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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活還能幹?
肯跟你吳老大,那是因為“抗日義士”,招牌過硬。
另加你一心只想打鬼子,仗義地把三妮讓出來。
接收一個幹過二鬼子的入夥?
哪天被賣了,怎麼死都不知道!
“孟慶生!磨磨蹭蹭的幹啥?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瞧扁嘍!你以為咱把大疤兄弟留你們身旁,真是甩包袱啊?是教你們本領!就你害慘你師傅,又差點害死大家的德行,不教能成?
“記好嘍!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這幫弟兄躲藏有餘,閃避還手能力不足。大疤懂鬼子話,熟悉鬼子、二鬼子手段。有他配合,咱這一點兒人槍,才敢交你們手上,曉得不?
“怕大疤兄弟再次反水?呵呵,他已經反無可反啦!唯有團結在自己同胞身邊,打敗鬼子、滅掉漢奸,他才有生機,才有保住家人性命的機會。大疤,你說是吧?”
吳毅略微苦笑,乾脆把話挑明瞭,這樣也好使這群野狐安心接納一個異類。
一道在即將開始的大行動中,加大幸存機率。
“是,老大說得對。
“慶生兄弟,俺也是被逼無奈才當的偽軍……
“東北康德皇帝坐龍椅,跑得沒影的少帥、民國政府又不理。
“你說俺成了偽滿兵,就不苦嗎?俺這疤就是日本教官拿刀劃拉的……
“要不是俺不樂意替小鬼子賣命,就憑俺懂日語、能畫地圖、會用輕重機槍、會使擲彈筒,還至於三四年了,還是個大頭兵?”
黃大疤說到激動之處,臉上傷疤外翻的嫩皮劇烈跳蕩,太陽穴邊青筋暴突。
這不是一個人撒謊時能有的反應。
吳毅幾聲真誠的“兄弟”,喚回他內心幾乎磨滅殆盡的歸宿感。
孟慶生雖愣,可很有頭腦的。
聽罷兩人的話,知道黃大疤對自己這夥人來說,確確實實是個好教頭。
不過,還他還有個顧慮,嚅囁說:“大哥唉,您前邊剛剛要求俺、俺,今後必須按照俺們這行規矩,繼續秘密行事不得聲張。那走的可多半是夜道,而且輕易走動不得,你把黃兄弟,留在……”
他剛把盜墓賊們活動特點說出口,心裡已豁然開朗:黃大疤那無法掩飾的標記,不正需要這樣的條件避開日偽關注?
“老大,俺謝謝您!”黃大疤也明白過來了,誠懇地道謝。
人家老大的安排不是嫌棄,而是切切實實的保護舉措,登時敬仰之情更上一層樓。
“嘿,先別忙著謝俺!俺可沒有讓慶生、道功他們保護你的意思,而且啊,得你來當連長。今後他們的生死,你都得負責……”吳毅見兩人都接納彼此,立即進一步加碼。
“啥?俺來當連長?”黃大疤恍若做夢,把嘴巴張得圓圓的。
他覺得,當偽軍這麼些年,一直是個大頭兵。
成了俘虜卻轉瞬間當上連長,會不會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或是眼前這老大開玩笑。
他的耳朵沒有出毛病,老大也沒有開玩笑!
吳毅決定,由黃大疤擔任連長,林道功擔任副連長,孟慶生充任政訓官。
帶著十多個愣頭,組成第一個連級隊伍。
而且還真就給個“冀東特別勤務旅二團三營七連”番號。
先在興隆境內活動一段時間,再轉往薊縣北部的盤山一帶,秘密建立狼窩溝那樣的堡壘。
對於這樣的人事命令,並不是什麼加官封賞,而是因才任用。
黃大疤在偽軍混了這麼些年,畢竟軍事技術不算差。
而且也只帶著差不多兩個班的人躲閃、鬧騰,應該說是眼下最好的人選。
孟慶生、林道功這倆愣頭,愣是愣了點,但畢竟是原柳社主要骨幹,攏住其餘愣頭聽命行事的功底還是有的。
三人分工合作,長短互補,在正式編練隊伍之前,先打下一個連的底子,還是成功機率頗高的嘛!
況且接下來的大動作,確實急需一個具備軍事素質的人。
在潛伏偵察時,跟鏟子說過的“玩大的”,可不是虛擬恫嚇之詞。
這麼些天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周密計劃,為的就是這個“玩大的”。
鏟子、風子,還有孟慶生等人,是全程參與行動。
但他們缺乏軍事素養,只知道按照吳毅的安排,做好各項準備工作。
並不知道各個步驟的效用,更別說是整體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