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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血本,不僅有將近一公里路段爆空氣,還受這些隨時等待外力啟用藥包的侷限,想撈回點成本都不可能了。
是有點作繭自縛,虧大了的感覺吧?
爆炸騰起的煙塵,已將四五百米外的掩體籠罩在昏暗中。
而此時,狼嘯製造者們,早已逃到對面山頂上“坐觀雲海”。
“唉,辛辛苦苦十幾天,一爆過後又赤貧!”
吳毅苦瓜著臉哀嘆,表情之痛苦,猶如守財奴破產、股民割肉補倉買上垃圾股。
弄得鏟子、風子等人喜極欲狂之餘,又都覺得是不是應該不管不顧,衝下山去。
悍不畏死地闖進還在繼續零星爆炸的現場,去給老大搶出些什麼來彌補一下。
免得思財心切,就此發瘋!
“丫個挺的!料敵從寬,那些Z藥爆了也就爆了,心疼個鳥啊?嘿嘿,還真敢想啊,你們!俺是……唉,說了你們也不懂!就算俺們自己弄的Z藥,炸不死俺們,鬼子夾帶的毒氣啥的,還毒不死俺們?”
看看沒有小鬼子嚎叫著到處發瘋試圖報復,吳毅倒是恢復理性、冷靜。
覺察風子他們,竟然有衝過去搶東西的舉動,不由得笑罵喝止。
欲言又止停頓的緣故,沒有細說,倒是用鬼子毒氣搪塞。
不過,這搪塞,也不是信口開河嚇唬!
鬼子侵華期間,哪怕小隊行動,也多半帶著防毒面具。
而咱們此時,根本不具備生化武器製作能力,他們防誰?
穿越前,由於精通日語,查閱過不少日文原件,知道鬼子帶防毒面具不防咱們!
而是為了方便他們自己,隨時隨地根據需要,對咱們的軍民,使用各類毒氣彈!
現在,山下煙塵滾滾,確像巨浪滔天。
其中有沒有毒氣彈造出的毒流、毒浪,暫不好武斷地說。
不過,可以透過表象推測本質。
此時從前莊村、宮本工段兩個方向,都趕來不少日偽。
他們中不少戴著防毒面具——反光的鏡片,在陽光下非常扎眼。
吳毅一陣沉默,緩緩端起手中輕機槍,狠狠地扣下扳機。
滿匣二十發,化作一陣清脆的槍聲,一串打向天空的飄彈。
站在山巔上喊一嗓?別吹啦!
隔著好幾裡地,日偽緊張、哀痛中,不見得理你!
這一陣槍聲,比嗓門表達狼嘯更合適,沒必要為難聲帶!
子彈潑出去好一會兒,日偽們果真做出反應。
狼嘯現場兩端,各有一群人吶喊著,橫穿山谷,向這邊衝來。
“走!帶他們進山遛遛!呵呵,說不定能弄點好玩意!”
吳毅淺淺一笑,帶著漸漸從狂喜中平靜下來的風子、鏟子等人,來個齊轉身。
跨過山頂分水線,留給鬼子二鬼子們,一個噩夢般的背影。
“狼嘯、海嘯、海嘯、狼嘯,冀東特別勤務旅!
“木村連、福山中隊、寺山大隊……
“中國人!我大冢三郎發誓,我大日本皇軍不怕你們……”
看著這些消失在山巔的背影,大冢大尉陷入瘋狂之中。
一把扯下防毒面具,昂起頭學著狼嘯模樣,痛苦地嘶吼。
他剛剛在碾子溝,親眼目睹一場以為可怕之極的“狼嘯”。
還好,及時得到寺山大隊先後趕來的一個工兵小隊,一個步兵中隊增援。
以為噩夢算是結束,該是抗匪接受“大日本皇軍”的報復了。
可福山中尉看過電文原稿後,除了大罵一聲“八嘎”。
就只來得及說快救寺山大隊,便吐血昏厥。
大冢三郎剛想辯解,說這絕不可能。
增援的原田中尉,卻拿著電文辭行說:大隊遇到襲擊,大隊長命令自由出擊……
大冢三郎不死心,一面讓電訊兵連連發報聯絡,一面跟著原田中隊回援。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這個教中文的鬼子,終於知道什麼是中國人!
吳毅這個“主犯”,要等到抓住個俘虜,才知道自己“犯下”事兒具體有多大。
他大冢三郎卻不能不銘記:宮本段百餘,碾子溝三百餘,寺山大隊與配屬的炮中隊一千三百餘。
快兩千“皇軍勇士”,還不到一晝夜啊!
就“玉碎”或致傷在這場,由小及大的狼嘯中!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