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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親手將那個始作俑者趙司文殺了,恐怕今後活著都憋氣!
“大哥,俺們真要跑去找酸棗溝秦家?”孟慶生驚詫地問,有些目瞪口呆。
本來白淨的臉,由於五官扭曲嚴重,酷似白麵孔大猩猩處在恐懼中。
“咋啦?酸棗溝秦家是龍潭虎穴?狗漢奸朝裡頭一躲,就進保險櫃啦?
“呵呵,笑話!就算是皇帝金鑾殿,俺今天也得把設局的趙司文撕爛嘍!換上他們的狗皮,拉上騾子,把槍彈全馱上!
“他大爺的,啥坐山虎,俺還狼王咧!啥狗屁衣褲,這麼窄……”
將剝來的偽軍軍服套身上,不僅褲腰拉不起,就連衣釦都有幾顆扣不上。
乾脆袒xiong露懷,歪帶軍帽,反正這德行跟偽軍挺相配。
“大哥,要俺說咧。啊,這秦老爺不是壞人,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呢。人家六十大壽,嗯、啊,他家這幾天慶大壽唱堂會,攪和不好吧?嗯,指定有不少大官帶著兵丁湊場子。要不……”
林道功邊穿戴,邊磨磨唧唧地敲邊鼓。
“是唉,秦老爺是遠近有名的大善人。家裡有槍幾十杆……嘿,四邊院牆還擺著鋼炮,別說保安隊,連日本人都讓他三分呢!還有啊,酸棗溝幾十戶人家都聽他的,就俺們……還不夠、不夠……”
孟慶生也抓住機會,鼓足勇氣,幫著勸諫。
“嘿嘿,善人是吧?善人好啊!一傢伙死這麼多鄉鄰,他還能包庇罪魁禍首?不夠啥?不夠塞牙縫是吧?
“呵呵,得他們有恁好的牙口、恁大的膽!再說呢!俺們一定得硬拼?不會想個轍?別磨蹭,跟俺走錯不了!”
計較已定,當然容不得勸說。
眼看大哥怒極反笑的兇悍模樣,孟、林二人不敢再吭聲。
依言收拾好,一個拉了騾子,一個拖著蒙了眼睛的張屠夫,提心吊膽地帶路。
邊走邊以埋怨的眼神相互瞪,都覺得是對方的過錯,才惹出這麼檔子事。
吳毅呢,對這些偽軍窩著的一肚子火氣,此時徹底爆發了。
對著張屠夫動輒一陣拳腳、一通喝罵,不耐煩地催促趕路。
嚇得倆愣頭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生怕惹毛自家老大,也捱上一頓揍。
……………………
酸棗溝內張燈結綵,流水席擺滿村。
堂會鑼鼓,一陣賽一陣。
特地打天津、北平、通州等地請來的十多個戲班子,都比著勁兒,拿出看家本領。
這臺在唱“穆桂英掛帥”,那邊廂在咿呀“貴妃醉酒”、“玉堂春”……
十里八村的頭面人物,甚至那些窮棒棒戲迷,都如痴如醉地盯著花旦、名角流口水,完全陷在戲腔裡。
沒誰想到,會有人要來找茬。
就連守在村口,迎來送往的管家周德財,也沒想到有人膽敢找茬。
遠遠看到一個揹著槍大搖大擺走來的偽軍,也只當是哪位頭面人物的跟班,外出晃悠一圈消食回來了。
“老總,這連軸戲都開鑼好一陣呢!您咋才回來?快快裡邊請,裡邊請!哈哈,老朽讓人給您安排個上座……”
秦家上下長袖善舞,管家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差。
來的這偽軍揹著長槍,還彆著盒子炮,看情形大小是個官。
且不說來者都是客,單憑這官勢,秦家沒必要慢待。
“老人家,您甭忙活!俺獨狼來貴村,一是送份大禮,賀秦大善人花甲大壽;二是來找人討點新帳舊債,了一了私事。
“呵呵,這不,俺把手下留村外嘍!公私分明,望老人家替俺傳個話,讓坐山虎趙司文出來會會,別煞了喜慶風景。可好?”
吳毅當然不會傻到到處自報姓名的地步,拱拱手報個“獨狼”綽號。
跟日偽廝殺的日子還長著,沒必要生怕敵人摸不清底細,自個傻里傻氣為了所謂的“名望”,到處留線索。
“這、這……”周德財面色一變,村外山坡上,一溜軍帽排開晃動,還有人牽了騾馬來回搬槍彈。
看架勢,就算沒有一個連,也至少有一個排。
“管家,來兵咧,來兵咧。咋辦?要不……”邊上背槍的莊丁,七嘴八舌地慌著。
“呵呵,管家,找人問問,貴村村民秦二賴上哪去了,不難吧?俺表弟就是幹同樣的事,落入姓趙的圈套,現在死咯!俺候著……”
眼看周管家環顧莊丁、護院,想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