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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華利益”之外,迫使支那民國政府再做出令人滿意的妥協、讓步。
實現這個步驟的關鍵,需要那些在興隆連串事件中“受害”的“皇軍”傷員,出來扮演重要的角色。
暗中策劃寺山大隊、福山中隊,還有那些“滿洲國警備連”,集體轉行為“建設工程隊”。
就是大冢三郎必須肩負、完成的重任。
各個“事件”現場,搶救出二百多名“皇軍”傷員,都被集中送到天津日租界醫院就醫,用以醞釀一場“宣傳戰”。
大冢大尉現在的工作,不是“宣撫支那民眾”,而是耐心勸說福山幸一等傷員。
“自覺自願”宣稱,自己都是為改善“滿洲國”交通,而辛勤工作的日籍工程人員。
死透了、重傷昏迷,或痴呆了的,倒好說,反正編排導演人員怎麼說,就怎樣的“事實”。
可那些輕傷,且清醒的傷員就難辦多了。
他們表示,寧願切腹自殺,也不願從“大日本皇軍”,變身為工程人員。
“八嘎……”看到大冢大尉出現病床前,福山中尉似乎要暴怒了。
由於雙腿骨折,又在碾子溝狼嘯之後氣血上湧,昏死過去。
福山幸一是在無知覺中,被汽車運到天津日租界,送進醫院進行醫治的。
昏迷整整三天,醒來還以為仍舊在碾子溝那噩夢般的狼嘯現場。
卻發現雙腿打著石膏,吊在病床一頭,且雙手被牢牢地困在床架上。
已經將不住地勸慰的“皇軍”醫生、護士,一陣暴喝怒罵了。
看到他以為的、將寺山大隊送上死亡之路的大冢大尉,更是怒不可遏,準備破口大罵。
不過,畢竟是頭腦精明的“帝**官”!
喝罵的話語,在喉頭一陣咕嚕嚕,全都吞回肚子裡去。
竟然換上不算好看的笑臉,招呼道:“謝謝來看我,大冢君。”
“福山君,都是我的錯……”
大冢三郎也覺得,是自己沒能把握好電報措辭,促使寺山大隊覆亡。
“別這麼說。大冢君,你是情報人員,軍隊的事你不全懂。
“說說帝國的安排吧!”
福山幸一平靜下來,邊安慰大冢三郎,邊示意醫護人員解開束縛。
“拿來我看看。”
齜齜牙,忍痛在護士幫助下,斜倚坐起。
活動一下被布條勒得生疼的手腕,向大冢三郎要檔案。
可以蔑視、鄙視鬼子,但絕對不能輕視他們。
策劃的方案,看得本有些頹廢的福山中尉,一臉冷酷的笑意。
似乎要是以此計劃實施,什麼狼嘯噩夢、傷痛折磨,全都消失殆盡了。
“哼,這些笨蛋!暫時當一下帝國工程人員,有什麼不可以的?
“大冢君,找副擔架,帶我去見見那些笨蛋!”
看罷鬼子醞釀陰謀的密件,福山迫不及待地要求帶傷工作。
“好!我大日本帝國,有福山君這樣的優秀指揮官,真是天皇陛下的,恩澤……”
大冢三郎一直擔心,自己要像懇求其他傷號那樣
在病床前又是鞠躬懇求,又是解釋利誘。
沒想到福山中尉如此爽快,差點說成是“天皇陛下的榮幸”。
鬼子有下克上癖好,卻又有絕對服從長官的一面。
由“通情達理”的福山中尉出面,二百餘鬼子傷號,漸漸“統一認識”。
狼嘯實在可怕啊,近兩千“大日本勇士”,僅剩這些缺胳膊少腿、面目全非的殘兵。
僥倖活下來的福山中尉,是他們中銜級最高,肢體、容貌相對完整的長官。
帶頭效用自然也大!
下午時分,那些駐天津、北平的各國記者,都接到邀請。
由做出謙卑狀,並面帶悽悽的日方接待人員領著。
到日租界各家醫院,現場採訪“遭受支那抗匪暴虐對待的大日本帝國友好工程人員”。
拗口?
沒關係,病床床頭有病號卡片。
躺在上邊的、慘不忍睹的傷號,只要還能開口,就會聲淚俱下詳細描述一切“真實經過”。
就在這些記者潸然淚下地傾聽,毫不在乎浪費膠底地拍照時。
各家醫院又湧來大批“支那友好人士”。
他們或捧著鮮花、果籃,或帶了禮包、慰問袋。
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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