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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事,戰場上嘛。
什麼招數好用,學來用上就是,沒那麼多講究。
他的作戰設想是,兩面都是佯攻,卻又都是主攻。
用咱們俗話說,也就是摟草打兔子!
先以急促密集的炮火,將防守嚴密的抗日武裝,從固守陣地驚擾出來。
像受驚的兔子般,或落入山寨“狼嘯”地段,或陷入日軍特等射手的火力網。
外圍還有“抗匪”繼續來襲?
恰好是自投羅網!
就在原田親自坐鎮佈置鷹嘴崖正面的同時,執行包抄任務的鬼子,也已在後山展開。
與河野中尉那樣跟原田掰腕子不同,分作兩路包抄的渡邊、藤田十分信任原田的能力。
他們到達地圖上所標的位置,立即按照原田的要求。
各自帶人在幾處可能被逃竄、來援“抗匪”利用的通道,就著地勢設定藥包。
並明確各個特等射手的射擊區域,只等慌不擇路的“抗匪”,也來嚐嚐大日本“狼嘯”。
………【第四十五章 全殲原田中隊(三)】………
都特等射手了,而且數量眾多,又配備機槍、擲彈筒,甚至法國小炮,還要倚仗藥包嗎?
這正是人家鬼子精到之處!
深知山地作戰中,受制於地形、地貌、植被影響。
尤其是在夜間,視線不佳的情形,嚴重妨礙“皇軍”引以為豪的精準射擊。
不像咱們,在幾十年之後了,在某些可笑的大小媒介“引領”下。
不少好孩子,一門心思地以為,所謂狙擊要麼就是解救人質一槍便完事,要麼就是順溜管你白天黑夜、山川河流槍槍不丟……
幸好豬腳哥自己就是個狙擊手,熟知狙擊優劣。
不至於無度痴迷,更不會虛妄地迷戀!
早就做足應對鬼子各種可能攻擊方式的準備。
要不是打定一個也不許溜的主意,在原田帶人進入樹林那一刻,就發出訊號發動奇襲了。
鬼子很精,即便仔細搜查用作陣地的林間地面。
確信沒有什麼蹊蹺了,還是將暗哨布到差不多三百米以外。
要是在地面也好辦,偏偏小鬼子很懂利用樹木。
九個鬼子暗哨,有六個在樹上。
這些暗哨相隔不到一百米,而且在暗哨身後百多米處,又加強了兩組三人遊動哨。
大批鬼子到來之後,其兵力充裕。
甚至在鷹嘴崖通往響水峪、門下溝這兩處重要出入口,各佈下不少於一個班的鬼子把守。
守兵、暗哨、遊動哨,配合那些詭雷,解決起來需要時間。
但要不解決,又容易留下漏網之魚,給外圍陸續趕來的楊二所部,造成嚴重危害。
不怕犧牲,那是指勇氣、決心,而不是指無腦嘴炮人士瞎嚷嚷的那樣。
明明可以避免的無謂犧牲,也必須拿人命往裡填才叫“英勇”。
不當自己人的命是命,最終會落得跟後世某些不懂事的漿果粉那樣。
哭天搶地曬死傷數字對比,以求證實他們吹賣的“神勇主張”。
就是不知道用他們的小腦瓜子去想想:多少悍不畏死的**抗戰將士,在執行愚蠢的飛蛾撲火命令時,恨透瞎指揮類賤人!
“唉,人窮志短啊!”
掂了掂褡褳改成的“裝具”,除了些子彈、手雷、手榴彈,真的沒剩啥了。
不由得暗自一聲嘆息。
要是有微聲槍,何以耗費足可掀翻兩三座碉堡的藥量。
來對付這麼些個散落在“天網”邊沿、外圍偏遠的小鬼子啊?
嘆息歸嘆息,用到將活鬼子弄成死透的鬼子這件事上,那是小氣不得的!
佈置妥當,悄悄地潛行到遠離鬼子警戒範圍的山路上。
趴到一株大樹根部,探手摸出一面銅鑼來,拿著咣噹、咣噹地敲幾下。
打更人般,扯開嗓門大吼:“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高階版狙擊手,不想辦法“神勇”殺鬼子,敲鑼打更耍什麼寶啊?
又不是什麼城鎮街道,出現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更人,以為自己聰明,而鬼子傻啊?
精明的鬼子,聽到悠揚的鑼聲、粗暴的“更夫”嗓門,當然知道厲害關係。
原田壓住嗓門喝令:“全體注意戒備,抗匪已經發現我們了!注意觀察火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