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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已是在忍無可忍的狀態了,爆發只在時機問題上而已,賒欠膠底的錢還沒著落啊!
“呵,老李啊,資金緊張是沒錯。用在打鬼子上啊,那是最最值當滴!
“嘿嘿,不管你信不信,用不了幾天,你就恨不得把南京國民政府的大小金庫,都搬來任俺花!”
不顧老李還在氣頭上,居然大言不慚,又誇海口!
………【第五十一章 漢奸是極高危職業】………
秋收時節,馬蘭峪人家忙著搶收一年的辛勞收穫。
坑坑窪窪的街道上,無所事事地遊蕩的,基本是那些日偽人員。
興隆境內據說發生了“抗匪”襲擊“皇軍”的事件。
通報也只籠統含糊地說,密切注意轄境內任何蛛絲馬跡,絕不容許抗匪流竄到此活動。
這邊的日偽除了四處晃盪,意圖整出點什麼“嫌疑”,掙點“功勞”。
藉機敲詐勒索錢財,也就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了。
人高馬大的馬癩驢,仗著替鬼子敲敲鑼、發釋出告的差事,勉強算是個“文員”吧!
這會兒,卻也甩開膀子,昂著頭橫著走。
馬癩驢的真姓名,叫馬攬祿。
他的老爹,還曾是清東陵一名小文官。
人稱馬舉人或舉人老爺,好歹讀了不少聖賢書。
不至於給起個“馬癩驢”這樣的孬名。
馬舉人除了跟大部分舊式文化人一樣,患有好色之疾,並無多大劣跡。
一妻六妾生養了十來個子女,倒也都算出息。
不是到天津高就,就是在北平任職。
本來這個五姨太生的馬攬祿,也可以在北平滋潤生活的。
好好地讀著書,只等畢業了由幾個哥姐幫襯著找份體面工作。
只是渾渾噩噩參加了什麼集會,讓當時的北平軍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欽下令入獄。
蹲號子的並非他馬攬祿一個,哭著求著要出來的,他數第一個。
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心疼他,讓給日本商人麻田當助手的丈夫,趕去救人。
他那個沾上點日本人光彩的姐夫,捂著鼻子、邁著方步,由獄卒點頭哈腰地“開路”。
十分體面地將他帶出牢房,告誡往後再也別參合什麼抵制日貨的事兒。
並帶著拜麻田為乾爹,說以後就是靠山。
美其名曰福臨心至,打那之後馬攬祿說起話來都帶上點“日本腔”。
說起姓名不說馬攬祿,而是“麻田來祿”。
在北平顯擺、顯擺,也就是被憤怒的師生打出校門。
接著被街頭怨氣沖天的市民揍怕了,發誓不願再待下去。
回到馬蘭峪,以日本人乾兒子身份幹起現在這行當。
日本人說要逮誰,他立即帶路。
要整些啥么蛾子,他鳴鑼開道。
鄉里鄉親恨透了他,順著“麻田攬祿”的短舌頭髮音,說他叫馬癩驢。
別看他在“支那人”面前,擺出高人一等,懶得俯視的架子。
只要是遇見鬼子,哪怕只不過是僑民,腰桿子似乎折斷了。
一個打愣,就幾乎將腦袋捶向地面,幾乎一百八十度大鞠躬。
幾個日本僑民,大約是初到馬蘭峪來“觀光”,少見多怪。
冷不防被這樣的行禮方式嚇一跳,以為遇上個行乞的。
正想呵斥開罵,卻發現這個“支那人”,手臂上箍著白布,還有個紅斑斑。
覺得像是個“友好”的乞丐,就丟下幾張碎鈔。
“嘿嘿,太君打賞咧!”馬癩驢行過禮,發現飄來的小鈔,樂得直嚷嚷。
頻頻回頭向那些日本男女繼續鞠躬謝恩,高高撅起的腚猛地撞上路人。
“找……找誰……太、太君……麻、麻田來祿願為您效勞,開路的,找人的幹活……”
馬癩驢正在興奮勁上,以為撞著尋常人,想罵找死。
扭頭一看,居然是“皇軍”,生生地結結巴巴改口。
再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小隊殺氣騰騰的主子,趕緊表忠心攬活。
“你的,看字的明白?”
帶隊的鬼子頭上裹滿了紗布,一雙兇狠的眼睛圓瞪著。
雙手猛地一拉,開啟一幅布條。
用生硬的漢語喝問。
“太君,我的識字、識字……”
馬癩驢蝦公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