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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破槍再怎麼洋,也指定洋不過孟家女婿那杆鋼槍。
吳毅清楚老人的攀比心理,也不多說。
事實勝於雄辯不是?
拿上槍掏出什錦包內的十字錐,擰開木託與槍管連線的螺栓,去掉只剩一小茬的殘木託。
再到柴垛上,找了塊沒什麼枝椏、節疤的刺槐。
先用斧子劈削成槍托粗坯,再拿著比劃比劃長短,才鋸去多餘部分。
村子小,老少都圍著看,想瞧瞧這娃,咋把兩根湊一塊的破槍筒子,搗鼓成“洋槍”。
王家、杜家哥幾個,自然成為好下手。
被派上“粗活”——拿瓷片將木託颳得細膩,省得握槍時扎手。
拆開機巢,卸下零件仔細看看,吳毅暗喊無語!
裡頭掛卡擊錘的阻鐵凸筍,被厚實的塵垢堵得嚴嚴實實的。
任你怎麼拗動後託,掛卡的連桿只空自來回拖動,能掛上擊錘?
多少年頭沒有清理過,又有多少使用者自以為聰明地過量灌注槍油?
只有抓來歷任“槍主”,挨個過堂審問才曉得!
當然,還得保證這些槍主們,還全都活著。
否則,就是派出世間以瞎糾纏聞名的網路無腦人士、咱們民族特產的茅坑“文化人”,“兩強”聯袂出動去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先用小扁銼來回磨去陳年積垢,現出凸筍部位輪廓。
再用細細的尖錐,鑽鞋底般鏤去堵塞傳動孔隙中的沙塵、油汙混合物,慢慢地將各個部件恢復原貌。
隨後取出扁鐵盒內的槍油壺,拿塊破布沾點薄薄地抹上。
組裝上了試試,咔嗒、咔嗒地脆響的,壓根就不像是有毛病的破槍。
心裡頭不禁感慨:“不少好槍,就是這樣被耗掉的!等咱組織起隊伍,不好好拆解保養槍炮的,咱不掄死他們才怪!”
處理罷機巢,取下插在兩管中間的通條,纏上布條沾點槍油,不停地旋轉著捅刷。
經年積塵一掃而光,灰暗的槍膛登時亮閃閃的,足見制槍用的鋼材有夠好的!
也不管那哥幾個還沒完成木託打磨,拿了過來用匕首削出連線的細頸,小心地試著粗細,卡入空腔。
不斷調整角度,用小鑽桿穿好孔,將螺栓重新固定好。
“瞧,這槍是這樣的!”用了大半天,殘槍又完整地展現威風,得意地拿著它展示。
“吳兄弟,別是蹲坐菩薩笑眯眯,有模有樣開不了腔(槍)吧?”王家老大王福旺兩眼發綠,卻又不無擔心地攏著袖子問。
到底如何,只能由老槍自己來回答。
取了兩顆子彈,塞進膛內,輕輕釦上後託,朝大家笑笑。
緩緩舉槍,瞄著茅屋對面樹丫上的鳥巢,食指輕輕釦下右邊扳機。
………【第六章 狼窩溝人的心思】………
嗵咚一聲爆響。
老槍歡快地噴出火花。
那個提籃大小的鳥巢上部,應聲迸灑開來。
在場的老少,皆下意識一顫,本能地捂上耳朵。
四散的枯枝還在飛舞,老槍再次吼起,鳥巢殘存的底部也散架了。
樹丫上,只剩零落的枯枝、草莖,還有在秋風中抖動的鳥羽,證明剛才這兒有個鳥巢。
槍聲在山溝裡迴盪,在場的人都張著嘴,愣愣地看著餘煙嫋嫋的槍口。
“娃,能不能拆吧拆吧,整成倆,俺跟你王伯一人一杆?”
杜四成兩眼眯成一條縫,半晌才拍了拍煙鍋子說。
多淳樸、厚道的人啊!有好事兒總忘不了該給好兄弟一份!
“呵呵,叔啊,這槍就是怕單管兒不夠力,才做成這樣兒的。要拆了,可就沒大用嘍!俺們先拿著打打獵,攢點錢再弄些鋼槍來吧!”
心中自有小盤算,當然是客氣地敷衍了事。
距離不過四五十米,還是蓬鬆的鳥巢,也僅是比尋常火槍看著威力大些而已!
人家電影《老槍》裡那豬腳,是具備軍事技能的!
該躲就躲,該隱蔽就隱蔽,處處用心、動腦筋,鬥智鬥勇,才最終復仇成功。
換做癖好沒由來地“神啊勇啊拼呀衝啦”的咱們某些人,還不夠那幾個納粹塞牙縫!
“吳兄弟說得對!俺們野豬溝那片地,不是山豬多了種不成嗎?有這槍咧,轟一傢伙去?嘿嘿,轟了山豬還吃肉呢!”杜四成的大兒子杜大剛縮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