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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愣子兄弟一見額,就知道額是老班長咧!
“還有甚好說的,還有甚好說的?”
老王一愣,手中鐵鏟掉地上,衝了出來。
拉住吳毅上下打量,似乎確證自己沒有認錯人,跟著得意扭頭急急吼吼衝正屋喊。
“呀,老古,真是吳楞子,真是他!”
老宋聞聲跑到門口,瞪大眼睛看看,喜出望外地對老古喊。
“喲!您,您是秦邦憲同志,您是宋任窮同志……”
主席密電裡頭只說派老古、老宋率工作團加強過來,沒想到竟然是這兩位!
腹黑之類,看看照片認面孔的本事是基本功。
對上了,當然是趕緊表示敬意。
不過,也就等於主動坐實了“吳楞子”這個身份。
其實上,這個身份也沒什麼不好。
吳楞子也叫吳毅,還是個烈士遺孤、紅小鬼。
出生年月不詳,只能根據原中央特科成員大略推斷,是1915年出生。
父母均犧牲於1927年的白色恐怖鬥爭中,一直由上海地下黨撫養。
1929年參加四科(交通科),接受無線電培訓。
然而人小鬼大、愣勁十足,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支左輪槍掖著,並於一個冬夜開槍射殺三名街頭行兇的日本浪人。
當時任二科(情報科)科長的陳賡知道了,便把這個小愣子挖過去,成為一名情報員。
一向眼光不錯的陳賡,這回可看走眼啦,吳楞子就不是幹情報的料!
培訓一段時間,讓他監視一處公館,以便摸清人員出入規律,取得重要情報。
這小子居然動手設定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機關,把鄰近的一個日本特務機構給轟了去。
此事驚動負責特科工作的周恩來同志,不顧三科(保衛科)強烈要求調入,安排順路團隊,給帶往中央蘇區。
箇中原因是這個愣頭的父母,雖說死於國民黨特務之手,卻是小鬼子特務拘捕移送。
周恩來同志擔心,繼續放任這個小傢伙在上海,不利於保護烈士遺孤。
到達蘇區後,已是第三次反圍剿戰鬥尾聲,紅軍實力得到空前展。
小愣子成為一名報務員,確實也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在加入少共國際師的問題上,不服從組織不予批准耍起愣勁,受處分成了中國工農紅軍大學的一名伙伕。
長征開始後便成為幹部團伙夫,團長陳賡幽默地笑說是故人相逢,並任命為四營(特科營)戰鬥班副班長。
在土城、赤水、遵義等戰役中,漸漸展露吳楞子的軍事才幹。
皎平渡戰鬥中,已成為排長的吳楞子,隨參謀長畢士悌拿下通安州,並死死守住渡口。
中央紅軍到達吳起鎮,各項調整頻繁,其中一項便是秘密派出人員聯絡平津地下組織,為紅軍東征抗戰做準備。
鑑於吳楞子的多面手能力,成為成員之一。
整個小分隊失去聯絡中央正擔心著,接到冀東黨組織密報,也不能確定這個吳毅就是那個吳楞子。
還是拍了照片後,秘密送達中央。
由保衛幹部悄悄拿著,一個個到成員原所在部隊,找他們最為熟悉的人辨認。
紅軍大學炊事班班長老王,看了看照片,一口咬定就是他愣子兄弟。
再對照老李等筒子的秘密彙報情況,綜合比對行事特科手段、極度仇恨鬼子、一股子不要命的愣勁特徵。
黨中央放心地派出博古、宋任窮為的,集中各路紅軍營團、連排幹部在內的五十多人工作團加強過來。
有了這批骨幹,別說是一個旅,就是架起一個師、一個軍都不成問題。
“唉,其他方面都勉強可以接受,咋就小了五歲呢?”
腹黑認真聽著“自己”過往史,有些鬱悶地暗暗叫苦。
矇騙組織不是有意的,可憑空小了五歲,咋跟上級報告說:俺要娶特勤旅醫院外科手術大夫周素鳳……
有事沒事總路過一下旅醫院,關心一下傷病號,順便跟周大夫聊聊,真當成是學習洪博培那廝打醬油啊?
“旅長,周副主席來電,催問調兵山、法庫等地我部活動情況……”
個人問題心結還沒有捋順,廖澤厚揹著個小電臺喘著白氣跑來。
不是特別急的事,盯著霧靈山巔大功率電臺的老李筒子,不至於不加密直接轉直屬隊小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