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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感覺這件所謂的‘血檀鼎形置香爐’是件贗品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不會擔心導買國寶的罪名“陳教授,那您能幫我估計一下他的價值嗎?”我笑了笑指著香爐對陳教授說。
陳教授目光中射出幾分讚歎,微微點了點頭,可能是在為我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而驚訝“我看這件仿製品應該是北宋仿造,其作風頗具其時的嚴謹、厚重,其價值雖然比不了真品‘血檀鼎形置香爐’,但還是有著很高的收藏價值。”
告別了陳教授,我背起香爐走出了文化館,才子垂頭喪氣地跟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怎麼了?這麼喪氣?”
“如果要是真的,我們就發了,說不定這輩子就不用愁了!”才子黑著臉咬著牙吐出了這句話。
我當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說實話,我的心裡也很失落。
“至少我們不會賠,還可以賺,我們應該滿足了。”我對才子說。陳教授估計按照目前的市場行情,這件宋代的仿製品的價格會在三萬到四萬左右。
如果換一個心眼小的人,這半天的大喜大落估計能把人刺激瘋了;沒有人不愛錢,可能多賺的時候,不會有人把錢扔掉;才子雖然愛錢,但這是人的通病,但才子很快就接受了現實,聽了我的話,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下一秒,才子已經攬住我的肩膀問下步計劃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和才子走遍了周圍的十里八村,到處打聽著,在自己的地頭上確實好辦事,地熟人熟,鄉里鄉親的到是知無不言,只是我和才子確實對古董這東西沒什麼認識,有可能對面就擺著一件哪個朝代的物件,咱就認不出來。
三天我們花了二千塊收了一件青花茶碗;五百塊收了一塊缺口的玉配、四千塊收了一件唐三彩。
這三天裡我和才子帶著收來的三件東西一一地送到陳教授那裡,陳教授分別給看了看,三件古物到都是真才實料的,都不是後世仿造的贗品,只是朝代是明清時的尋常物品;而那件唐三彩到也是貨真價實唐朝燒製的,但卻只是個殘次品,根據陳教授估計應該是燒製失敗的淘汰貨,不過按照陳教授給出的價格,三件物事的市價也要比我們收購的成本價高上至少一倍。
然後,我們開始計劃著去北京出貨了。
為什麼去北京,這其間也有說道。北京的琉璃場、潘家園都是全國著名的古玩交易地,時常有外國人流連其間淘寶,狠狠地宰他孃的外國佬一筆一直是才子的宏願。
初秋的天氣按理說是秋高氣爽的,這天夜裡卻反常地下起了暴雨,而且接著著幾天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在我們第二天就要起程的時候,雲妮哭著跑來告訴我們,老夫子病了。
老夫子的身體雖然不比祖父,但在我印象裡,老夫子一直很硬朗,可能也正因為從未得病的人一旦病倒反到要更重,畢竟是八十幾歲的人了,老夫子這一病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等我和才子趕到老夫子床頭的時候,老夫子臉色紫青,已經是呼吸無比困難,掙扎著老夫子在我耳邊低低地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好好照顧雲妮”;另一句是“我死後必須火化。”
第一句話,我自然能夠理解,作為祖父,老夫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孤苦伶仃,再無親戚的雲妮;但第二句話卻透漏著讓我無法理解的怪異,這年頭,在邊遠的山村林區,火化還沒興起,尤其是老輩人,將肉身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火化就意味著魂飛魄散,實在是大大的忌諱,雖然佛教有'火浴'一說;但是老夫子並不是信佛的人;所以這個要求確實讓我琢磨不透。
我預感老夫子這場病凶多吉少;老夫子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老夫子一定會沒事的。”我安慰著因為擔心而面色慘白的雲妮說,但這句話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蒼白無力。
【010 河底古墓】
我和才子、雲妮連夜把老夫子送到了縣城的醫院,診斷結果更加令人擔憂。
心肺功能衰退導致老夫子呼吸極度困難,
長期的酗酒無異於火上澆油;讓老夫子本已疲憊的心肺壓力更大,病來如山倒,只可惜,老夫子沒有抗過去。
從老夫子病發到老夫子病逝只經過了一夜。
扶著幾度悲傷過度昏闕的雲妮,我好象被抽去了魂魄一樣,傻傻地站在老夫子的床頭,看著好象只是沉睡的慈祥面容,腦中回憶著與老夫子的點點滴滴。
這個就如我親生祖父一樣的老人,所給予我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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