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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忽而傳來一竄疾步聲,我起身去看,那時才口中的“曹操”便在已寢宮門口下起了令:“從現在起,你們四隊人守在皇上寢宮外,每日十二個時辰,所有角落都不許有任何懈怠,違令者,軍法處置!”
宇文邕的寢宮為何要被圍起來?未等細碎的步在周圍停落,我便出門問起了宇文憲:“發生什麼事了?”
“若蘭,我只是奉皇兄的聖旨,加強寢宮的守衛。”
“皇上?可是,皇上不是在雲陽麼?”
“是,皇兄是在雲陽,不過,皇兄離開長安前已下過旨,一旦長安城有異動,那禁軍必須立刻加強寢宮守衛,以確保若蘭你的安全。”
長安城異動?加強寢宮守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百八十四章 帶兵駐紮,長安外
“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面容略帶愁色,這是我以往很少在他身上所能見到的。宇文憲是一個出色的男人,除了宇文宗室一貫的俊美外,他的身上有著一種特別的沉穩。
“沒什麼。”他淡淡地回著我。
“憲,我很瞭解皇上,沒有大事的話,他絕對不會提前做好安排。”是,我瞭解他,從我認識他起,他會為一切有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危險而做下保護。
“若蘭,直在回長安城的路上。”
“直要回長安城,和寢宮加強守衛有什麼關係?”我繼續問著。
“若蘭,你聽我說,皇兄一定有他的道理。”
“道理?……”宇文憲閃爍其詞的回答,讓我感著事情並非那般簡單。宇文直突然不召而回?他想做何事?他的回來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和長安城異動有什麼關係?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隱情被宇文憲掩蓋了過去。
“直他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再一次問著先前的問題。
“若蘭,直是帶著軍隊而回的。”
帶著軍隊而回?一種不祥之兆頓時浮上了心頭。
“你是說……”
“直已經起兵造反,現在離長安城不過三十里遠,所以……”
宇文直造反?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造反呢?他從來不會在乎功名利祿,他又如何會造反?他難道是為了牒雲芊洛麼?
“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若蘭,軍情之事又豈能亂言。直這次發兵長安城,就是要奪帝位……”
“不可能的,直不可能覬覦皇位,不……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造反……,他怎麼會造反呢?憲,你是他兄弟,你會相信他會造反麼?!——”
“若蘭,你冷靜些。長安城已佈下重兵,皇兄離都時,下旨讓我們要留直活口……”
“什麼?!!——你是說皇上一早就知道直會回來,而且還會……”
我靠在了門上,心,頓時一涼。宇文邕竟早已知道牒雲芊洛腹中之子是誰的骨肉。而他也料到宇文直會為此而起兵造反,甚至他還特意離開了都城留給了宇文直這個機會。實際上,不過是甕中捉鱉,等著宇文直落入他的重兵佈置之中。
“皇兄擔心直會潛入皇宮傷害到你,所以……”
“所以讓你們來保護我?!”我詰問著他,“更貼切地說,是讓你們來監視我,對麼?”
“不是,若蘭,你過慮了。加強守衛,只是為了你的安全。”
“憲,難道皇上是你的兄弟,直就不是了麼?難道你相信直會為了帝王之位而造反?!”
“對不起,若蘭,我想我已經說得太多。現在,我要去尉遲運將軍那邊商談一些事情,就不作多留了。”
宇文憲離了寢宮,而他帶來的禁軍侍衛則守護在了寢宮四周,名為保護,實則將我禁足其中。我反覆地思量著,是出去告訴直不要進長安城,還是靜靜地等待在這裡。可若是宇文直真地攻入長安,那他們兄弟的情意還能敵得過那刀戟之刃,無上皇權麼?可是,當我走出寢宮不到兩步,禁軍侍衛便已上前問我要去何處,我的所有行蹤一定要向大冢宰回稟。如此之嚴的守護,恐是連只螞蟻都無法爬進爬出,更不用說是我這個大活人了。
其實,我並不怪宇文邕,只是忽而感到了君心難測這四個字的真諦。是啊,他已經在這睥睨天下的位子坐了如此之長的時間,早已經習慣了不露聲色的安排與決定。不過,作為他的妻子,作為宇文直的朋友,我絕對不可以讓他們之間任何一方去破壞兄弟間的那層底線。
第二百八十五章 費盡心思,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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