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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錯了,至少吃的上飯。
此時他父母親人都還在福建閩清,而他來此則是進京趕考,也沒有書童之類服侍,足以看出,他出身確實清貧。
因為沒人照料,銀子又少,葛長庚平日都是自己動手,完全沒有古時“君子遠庖廚”的顧礙,以此看來,其心性也是灑脫。或者說……道根深種?
這並不是安逸胡亂猜測,只因在葛長庚做好飯後,立即搬出珍藏美酒,請他對飲。完全沒有一分小氣模樣。而且,雖然飯菜簡便清淡了些,但卻也是傾其所有,盡其所能,`長`風`文學`。cfwx心性如何,何需再言?
至於為何說他道根深種,也是另有原因……
房間中,窗外夕陽殘留的些許亮光,瀰漫在屋中。照在葛長庚的身上。將他衣角上一處破損之處。照的更加顯眼。
葛長庚似毫無所覺,即使安逸有意看著,他也不在意,擺好酒菜請安逸坐下,也不避諱他身上髒亂,親自給他斟滿酒杯,話一開口,未言其他。直接道:“道長可願說道?”
何為說道?說者,講也,他的意思,其實是想問安逸,願不願意給他講道。如此急迫,足以看出他對道學之仰慕。
對於這個,安逸眼中詫異之色只是一閃而過,之後便平靜下來。似是認為,葛長庚如此慕道,是理所應當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安逸心中,還真就是這樣以為的。
而原因。卻不僅是因為葛長庚在後世有碩大的名頭,最主要的,還是他之前看過一句話:“希望時儒家,失望時道家,絕望時佛家。”
此話雖然有些片面,但其中也有著一定的道理存在。
儒家治世,道家治身,佛家治心。
儒家主張仁愛,以君子為榜樣,心懷天下欲伸大意於天下。而此等抱負,只有在得意之時方能施展。若是連飯都吃不上,何談治國平天下!
而道家主張清靜無為,避世隱居,獨善其身。從古至今無論道人隱士,可以說都是對時政、對生活感覺不如意,方才入道,追求精神之上的滿足。
再說佛家治心,但此“治”卻用的巧妙,這佛家主張因果輪迴,這一世的果是前世的因,這一世的因結下一世的果。
三者而言,可以說,儒家是積極進取,道家是無為無不為,而佛家,卻是消極沉淪,讓人於絕望中“看開”,其實說起來還是自我欺騙。
如此一來,這治心的治,卻不是治療、治理,而是管治,用它的思想,迷惑你的內心!
當然,這只是搭建在一個無神的基礎上,但在這神話世界之中,雖然原理是一樣的,但若你一心信佛,說不定死後也能上西天,做一個爛大街的比丘僧。
回來再說道家,整體思想便為獨善其身,楊朱有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這並非淺薄簡單的“自私自利”,而是“身重物輕,無為而治”、“為我”、“貴己”、“貴生”等思想主張。
講究的是“知生之暫來,知死之暫往”,從而“樂生”,以“存我為貴”。既不能“損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人人不貪天下,才能“天下治矣!”
但人生來都是趨吉避凶,慕貴厭貧,貪戀名利,若是不經失意,又怎會崇道慕道,若不經打擊,怎會明白生命可貴?所以自古以來,入道之人,多是由失意而起,摒物慾,戀生身,身重物輕,貴己為我。
而葛長庚此時,恰處在失意之時。他本於十二歲舉童子科,諳九經,能詩賦,受“習得文武藝,售與帝王家”的思想影響,一心想高中狀元。
但如今他雖只二十一歲,可卻因得罪權貴,被人暗做手腳,屢試不第,此後近身無望,卻又無言回家面見父母,每日販賣字畫為生,怎能不心灰意懶。
如此失意之時,卻遇見安逸這個行為異常的“高道”,適才動了心思,張口問道。
而安逸想明白後,卻未直言回答,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伸出食指,虛空向著長庚點了一下。
葛長庚見此疑惑,但卻沒有立即出聲詢問,卻是在心中沉思起來:“道長此舉究竟何意?”
時光流逝,月涼如水,葛長庚自飯錢說過一句話,得到安逸一指的答覆後,再沒有開過一次口,只是凝眉思考。而安逸也不打攪他,自顧自的喝酒吃菜,甚是自得。
只不過當酒菜吃完後,見對面葛長庚還是不言不語,皺眉思考的模樣,他也有些皺眉了。
若說思索一時是悟,但若長久不解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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