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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豁達之輩,老朽甚慕矣。”
安逸不禁搖頭,那楊慎是明朝時候的人,現在卻是宋朝,他上哪給他找那麼個人去。只好道:“不是在下不願,做此詞者究竟是誰我也不知,只是幼年偶然遇見一名老者,聽他唱過便默記下來,如今時過境遷,怕是人間無處可尋了。”
老者失望的搖了搖頭,嘆道:“如此賢人不能相識,只聞一詞作,人生一大憾事矣!”
安逸笑了笑,卻沒有接話,這人生世事不過如此,哪能盡如人意。
老者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很快便恢復過來,一時間也沒有離去,站到安逸身邊,看著遠處景色,向安逸道:“不知小友這是去往何處?是中途下船,還是直抵汴州?”
安逸道:“實不相瞞,在下也無具體去處,今日乘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走到哪裡便是哪裡而已。”
老者聞言大是羨慕:“星河爍爍耀天郊,夜幕沉沉更漏敲。此去憑風三萬裡,心飛廣宇覓神交。小友好生逍遙自在!”
“王老謬讚了。”安逸笑道。就在此時,忽見一僕人走了上來,對老者口稱“老爺”,甚是恭敬,只聽他道:“老爺,小姐喚您回去,該用餐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者輕應一聲,轉頭對安逸邀請道:“天色已晚,小友可願隨老夫去小酌幾杯?”
安逸暗中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老頭忒不爽利,剛剛僕人分明說的是小姐,而這老頭打發下人回去後才邀請,最主要的還點明天色已晚,這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只是在客套好不好!
所幸他現在心情不錯,沒有生出捉弄人的惡趣味,很乾脆的拒絕了。
目送老頭離去,安逸又吹了會兒夜風,本以為隨著天色愈暗,甲板上的人應該越來越少才是,但他卻顯然低估了古代文人的“騷”勁。
只見隨著夜幕初升,船上燃起燈火,一幫子“騷”人呼啦啦全都跑到外面,兩兩成對,三五成群,相互間吟詩作賦,賣弄**,端的是好不風騷。
安逸見此,只能無奈搖頭。說實話他也挺佩服這些詩人的,俗話說得好,想做詩人就得騷,不管是明騷暗騷,不騷則不以成詩,不騷則言之無物,不騷則情感空洞,不騷則……反正詩人又叫騷人就對了。
安逸沒有多愁善感、無病**的毛病,也懶得跟這幫子騷人為伍,怕難免粘上點騷氣,以後見人就發騷,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剛欲轉身回艙,安逸忽然皺起了眉頭,一絲絲異樣從腳底升起,如同螞蟻撓腳心一般。
就在他疑惑之時,腳下陡然一動!
無數的桌腳“吱”的慌了一下,安逸抓住身邊一個差點要倒地的書生,這一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而就在下一個呼吸中,大船漾了起來。
“轟!”的一聲響。
湖面上的這艘大船先是往左邊顛了顛,隨後朝便轟然向右,船工大概在上方點燈籠,一隻燈籠轟然間化為火球,連帶著“啊”的一聲叫喊的工人,在視野一側朝掉下去了。
劇烈的晃動,桌椅搖擺著,許多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一片慌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船隻在搖晃著。
有人在喊“怎麼了,怎麼了”也有各種古怪的聲音,女子的猝然尖叫,男子的大聲巨吼。轟隆隆隆的聲音由遠處、近處排山倒海而來。
“怎麼了?”
“龍王發怒了,河神發怒了!”
有人在倉促大喊,有人喊了什麼,隱約是“弟弟”但下一刻才發現是“地龍……”
然後,如同吹響警報的號角,有一個惶然的聲音撕鼻那片夜幕。
“是地龍!”
“是地龍翻身!”
船隻還在搖,安逸放眼望去,視野在晃動,那並不是因為船隻晃得太快,而是因為船隻上不夠快的搖晃與外面更快的搖晃發生的畫面差。轟隆隆隆轟隆隆隆轟隆隆隆。河面上的水在這片刻間像是被煮得沸騰,遠處的山嶺、樹木,此時都被籠罩在一片劇烈的震動當中。
在這個盛夏的夜晚,由地底深處吞吐出來的巨大力量化為實質的夢魘,挾著劇烈的震波,吞向目力所及的鴻蒙天地,乃至渺不可及的整個大陸板塊……
船上一片悽惶,劇烈的震動之中,原本溫柔的河水如同沸騰一般的不斷翻騰,遠山近水,皆被這忽如其來的天地偉力籠罩在無可名狀的惶然當中。
“躲到船艙裡去!躲到船艙裡去!”大船之上,也不知誰出的餿主意。無數的慌亂聲、驚叫聲混在一起,有人摔倒,有人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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