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哭泣了多久。我只知道,從那天以後,警察常到家裡來把媽媽叫去問話,媽媽把我安置在外婆家,不告訴我一切。而後,爸爸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沒有了夥伴,他們總是遠遠繞過我嘲笑我是個不乾淨的小孩,我沒有臉去學校上課,不僅同學,連老師都正眼不瞧見我一下。我不再說話,唯一的只剩下沉默或是哭泣。媽媽越來越憔悴,她把我帶到了外這裡的姨媽家,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她了。我在這完成了我的高中學業,也就在這,我認識了這幫人,和他們生活在了一起。”卡耐抬頭,眼神裡有說不出的困苦,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朝著遠方的林立大樓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
餘音一直繚繞,反射過不同距離的隔斷,傳回原地。
夏末忽然感到臉頰上一陣潮溼,什麼時候流眼淚的。她擦去眼淚,試著用盡所有的力氣,向前方呼喊,試著吞噬一切的悲傷。
直到力氣已所剩無幾,兩人疲乏地癱軟在水泥地上,放聲大笑,毫無顧忌地大笑,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了兩人還是無法停止。
最終,夏末沒有告訴卡耐自己出走的原因,比起卡耐的過去,自己的故事實在是不值一提。夏末愈發對於卡耐心升好感,恍然間,腦海中那些人、事、物的樣子變得不那麼不堪入目了。
回到住處時,已經是過十一點了,只有一些人正聚在客廳看電視,夏末本來只想打個招呼就上樓睡覺的,突然發覺李玄也在其中。本來以為李玄回去酒吧做那個什麼特邀吉他手的,突然出現也讓夏末有些意外。
李玄頭髮還是溼溼的,全身上下都充盈著一股好聞的肥皂香氣,恍惚間,夏末竟把他和齊楚傑想象在了一起。使勁敲了敲腦袋,讓自己迴歸現實。
李玄看著夏末莫名其妙的舉動,笑笑:“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啊?”
夏末努努嘴,表示抗議。一旁的吳曉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夏末隨即便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有些曖昧,想要補救,為時已晚。
李玄已經將手伏在自己的肩上,笑嘻嘻地跟大家宣佈:“你們這些人要好好照顧她,不準欺負她,知道嗎?對了,今天晚上值班管酒吧的人也要提醒他們,嗯?”有些頒佈命令似的口氣,在場的人有人唏噓,有人起鬨,也有人憤怒,例如曉菲。她看著眼前這一對舉止異常親密的男女,火焰已經從心臟燒至眼眸,直直地射向夏末。這點,李玄當然沒有察覺,而夏末,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一旁的卡耐,靜靜地觀看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上床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季度睏乏的夏末頭枕著硬邦邦的枕頭竟不到五分鐘就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夏末感覺到眼光瀰漫進臥室時,已經被人從被子裡拽了起來,卡耐不耐煩的催促:“我說大小姐,你也真會睡的,快起來,和我一起去酒吧。”
睜眼,卡耐放大版的頭像呈然眼前。夏末手枕著腦袋,稀裡糊塗地考慮著卡耐的話。她說,帶自己去酒吧。酒吧!夏末一骨碌從床上躍起,睡意全無,吧一旁的卡耐嚇得不輕。
“卡耐,你說去酒吧,我才17週歲,還未成年,我可以去嗎?”夏末剛把話問出口,就覺得後悔了。
果然,卡耐向夏末投去鄙夷的眼神,取笑地說:“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傻了,我可是你這個年齡就已經走上社會了,不就是酒吧麼,而且是我們自己開的,你以為是黑店還是妓女店啊,不會要你怎麼樣的,更不會要你命的。我只是看你在這裡沒什麼消遣的,酒吧正好缺人手,你倒可以多少湊的上一個幫工。要是你還顧忌,那就算了,就當我放屁好了。”卡耐悻悻轉身欲走。
夏末急了,連忙叫住卡耐,讓她等等自己,梳洗一下馬上和她一道走。卡耐轉頭,送給夏末一個大大的微笑。
酒吧離住處不是特別遠,夏末和卡耐坐公交車約摸七八分鐘就到了,酒吧的名字很有個性,叫“Ranger Party”,翻譯過來應該叫做流浪者的派對。卡耐笑嘻嘻地說這個名字是大家想了很久才一致覺得滿意的,客人都喜歡簡稱為“RP”,夏末就冷著說:“你們這幫人一定人品很高吧。”惹得一旁的卡耐笑了老半天。
酒吧裡充斥著很濃的酒精氣息,夏末不會喝酒,她記得當時在初中的時候賭氣喝了小半瓶百威的聽裝啤酒,半晌就暈過去了。從那以後她一直滴酒未沾,還被程言取笑說是新時代的貞潔烈女。怎麼又想起了,夏末搖晃了一下因為酒精而有些麻醉的神經,努力抬頭,觀察著自己人生第一次走入的學校所謂的“禁地”。
因為還是上午,酒吧裡沒有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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