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去！雷光就像一束利箭，透過水的漩渦直接擊中繪馬。

很快，這匹暴躁的馬失去了知覺，從空中掉落，墜入水中。

——這樣，事情算是解決了。

“呼呼——總算結束了……”桃矢頓時覺得腦袋一空，身上失了力氣，“噗通”一聲跪坐在地面上，身體搖搖欲墜。

“桃矢？！”月一驚，立刻扶住桃矢，才使他沒有全身躺在地上。

“又改變了兩張牌了……”桃矢只得靠在月的身上，發出微弱的聲音，“真是差勁呢，才改變兩張牌而已，竟然就變得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真是糟糕極了……”

“如果是庫洛裡德的話，對付這種小事，應該遊刃有餘吧……”桃矢眼中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庫洛裡德——月的創造者。

月聽到桃矢的話，心裡莫名的疼痛，“你是你，庫洛是庫洛，你們不一樣的……”大約是覺得自己的安慰太過單薄，他的語氣也並不那麼自信。

“……是嗎？”桃矢的語調似乎拔高了些許，“能聽到你這麼說，那就好了。”

“我……”月真的很想把自己真實的心意告訴他，但是話未出口就被桃矢伸手輕輕的截斷了：

“什麼都別說，也許此時你的心情只是內疚而已，我想聽到你心裡真正的聲音，而不是為了敷衍我而開口的。”

“那麼你呢？”月的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

“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我的心意。”桃矢的臉上勾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

“即使我會拒絕，你也會告訴我嗎？”月有些心慌意亂。

“既然決定要說了，當然不能害怕結果。”桃矢笑著回應道：“你也不必為此心懷不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同時，也希望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即使不能陪著你走到最後，至少我也會把所有的牌全部改變，所以，你也不必擔心。”說了這麼多的話，桃矢似乎也感覺有些力氣不足了。

月感覺到自己的眼中模上了一層水汽，是想哭嗎？他不知道。他很想告訴他，即使改變庫洛牌的事情再重要，也終究比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

隨著滿月步入天空，銀色的風輕輕的吹動了池邊的草木，銀色的花朵在不經意間迎著月光悄悄綻放，成片成片的花朵就像銀色的星海隨風飄曳。

“啊……花開了……”在桃矢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月見草的開花。

“？！”月隨之抬頭，也看見了這幅美妙的景緻。

“真美……”桃矢在溢位這個讚美之後，終於疲憊的閉上雙眼，安心的睡著了。

“桃矢……”月低喚了一聲，把桃矢輕輕的摟在懷裡。

微弱的體溫一絲絲的透過衣物的阻隔傳達冰涼的身軀，月突然發現自己也非常貪戀這一點溫暖。

盈滿的月色，銀色的月見草——月想，他也許會用自己一輩子的時間去記住這一剎那的永恆。

*****

桃矢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自己房間裡。

啊……又是這樣，每一次改變庫洛牌都會變成這樣，總是要別人把失去知覺的自己抬回家。桃矢承認自己始終無法習慣這樣被動的狀況。

“……嗯？”桃矢試圖起身，可身子一挪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側還有其他的東西。

這個東西的觸感有些涼，微微低頭，入眼便是月毫無防備的睡顏。而此時，月蜷縮在桃矢的懷裡，睡得非常安穩。

“？？！！”桃矢此時的表情不啻於一道驚雷炸開在自己的臉上。

月？月居然躺在自己的身邊睡覺？！桃矢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眩暈，以前在庫洛的家宅裡可不是這樣的啊，他記得月喜歡一個人睡覺，而且厭惡溫暖的東西。今天月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自己告白了精神也不對勁了？

桃矢突然不想起來了，他細細的觀賞月的睡顏。此時的月就像一個完美精緻的人偶，靜默的等待著主人給他上發條。

桃矢把月輕輕的攬入懷裡，他想，現在時間還挺早，再睡會兒也沒關係。

如此想著，桃矢又閉上了眼睛。

在桃矢閉上眼睛沒多久，月感到身邊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月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朦朧，他仰頭看著身邊的人，心裡被滿足感所充滿。他小心的動彈，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桃矢的面頰。自己最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能夠觸控、感知到他的一切。即使是在庫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