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趁熱拍一發(第2/3 頁)
理。跑步戲大家只追求看跑的速度快慢,我拉全景鏡就不會跳軸。但籃球要凸出運球球員的動作細節、面部表情,很多時候非得拉特寫鏡的,5個機位已經是最少了。”
蔡導長嘆一聲,知道攝影師說的都是真相:“但你這樣搞,我剪接的次數一多,觀眾就雲裡霧裡了;我估計甚至連‘現在究竟是哪一方在進攻哪一方在防守’都表現不好——要不你還是學上次拍開車戲一樣,給大家寫一個運鏡本,告訴他們每個特寫動作時對著哪個機位演,明天咱重拍一遍吧。”
蔡導的話其實一點都沒錯。因為如果沒有顧誠的出現,歷史上的《流星花園》確實把這場籃球戲拍得運動感辣雞無比,簡直就是過家家聊天。
觀眾看後,除了知道“花澤類和道明寺確實在球技上裝到逼了”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印象:亂!
攝影師無奈地吐苦水:“你是知道我的,不是我不想啊。關鍵那批菜鳥怎麼掌握得了那麼高深的演技?一打起球來,要做到動作、表情不走形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們前幾秒臉側向a機位、3秒鐘後切換到45°斜對b機位?這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你就湊合著用吧。”
蔡導不甘心,去和柴智萍說了,柴智萍表示明天把情況通報一下,試試看吧。
第二天,一夥人重新被喊到籃球場,補拍那一場戲。
蔡導拿出一個運鏡本,對顧誠、言成旭、周瑜民和徐惜緣吩咐:“昨天拍出來的效果太爛了,剪起來要麼就是跳軸很嚴重,要不就是雖然不跳軸、但是臉都看不見。今天咱根據這個運鏡本學一遍,大家摸清了每個動作時身體該朝著哪個方向、臉往哪邊看。”
蔡導說完之後,製片人柴智萍還補了一句:“大家別勉強,如果實在做不到,就算了。這場戲耗資很大,5個機位同時拍,那就是5倍的膠捲消耗量,最後大部分都是要剪掉的。如果你們hold不住,咱就別浪費膠捲了。”
言成旭、周瑜民一聽都覺得很有壓力:這種戲拍廢一條,平時單機戲都夠廢五條了。
所有人都看向顧誠:戲是你掏錢的,如果你願意多浪費點膠捲錢,那就重拍咯。咱其他人無非就是陪你耗點兒時間。
顧誠接過運鏡本,看了整整十五分鐘,在腦海裡自己想象了一副上帝視角的相對運動軌跡俯檢視。
然後,他在眾人矚目下開口了:“這樣吧,我覺得咱可以試試,先拿數碼的空跑一遍。”
“行,試一遍吧。反正不浪費膠捲。”攝影師聳聳肩,無奈地說。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顧誠一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然後緩緩說道:
“一會兒拍的時候,你們先根據運鏡本,在主機位後面找一個場記舉一面小紅旗,讓場上的演員可以看清楚目前應該對著哪臺攝像機演。我會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目前的表演有沒有在這個機位上越軸。
如果我自己的第一人稱視角空間感覺得越軸了,我就在運球時加個小動作——比如,平時我會用手腕的擺動運球,一旦到了我覺得越軸的時候,我會把整個手臂揮舞起來拍球——然後場記就根據運鏡本上的設定,在後面幾秒鐘擔任主機的的機位後面舉旗,大家就把臉大致朝向新的機位演。如何?”
“如……如何?”攝影師愣了半晌,“你問我如何?我當然沒問題了,能這麼拍,我爽都爽死了,關鍵是你拿捏得好那個節奏麼?”
按常理來說,攝影的時候,有沒有跳軸、越軸之類原本不需要演員去留心、那都是導演和攝影師的問題。演員的的配合充其量只是做到不要出鏡頭,就算盡到本分了。
但是,也不排除某些特別牛逼的老戲骨,可以做到在遇到該cut機防跳時,透過一些小動作提示出來:攝像師看到他這個小動作,就意味著該側重下一個機位了;後期製作人員看到這個動作,就意味著該剪片了。
遇上這樣的老戲骨,攝影和後期都會覺得順暢無比,非常樂意合作。
問題是,這種老戲骨,當時在國內電視圈裡,也就陳稻明、唐果強這檔咖位的傢伙可以做到吧。連金成武都還得再磨礪個七八年才算窺其門徑。
現在顧誠居然說他有那麼強的“空間想象能力”和“上帝視角”,蔡導和攝影師不詫異才叫怪呢。
蔡導不放心地拿肘捅了捅顧誠:“嘿,你到底行不行啊?”
“又不浪費膠捲,試試看唄。”顧誠毫不在意地說。
“行,那就走一次。”攝影師痛快地說,然後吩咐場記和助手準備好五面小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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