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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嬡煤眯┑ù蟀�斕�1連弟兄都咋舌不已。
野人山裡的少數植物有著絲毫不遜於蛇毒的毒性,啞巴調毒膏時用到了一些,對付那兩個班的鬼子時又用到了一些。被包夾是早有預防的,這一帶的地形事先已經摸過,啞巴讓連裡的弟兄配合,把其中一個班誘到爬滿大片食人藤的地帶,結果鬼子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全部成了骨頭架子。大概是種類不同的關係,藤蔓在絞殺他們時分泌出的毒素,比上次113團士兵所遭遇到的更為猛烈,人體在被侵蝕不久便完全失去意識。
找到另一個班後,啞巴發現已經不用費心了。被枯葉浮土掩蓋的地表斷層吞噬了那批鬼子,體重造成的逐步負荷讓他們直走到巨大中空的地溝上方才引發塌陷,長達數十米的垂直距離導致死亡來得毫無徵兆。
那個被機槍打死的弟兄本來就染了病,發著高燒,體力又接近透支,才沒能跑得了。沒人看見老貓在他身上安詭雷,事後那聲巨響傳來,才有其他弟兄問怎麼了,得知原委後誰都覺得嗓子裡被塞進了塊燒紅的烙鐵,火燒火燎的,嗆得人想流淚。
司馬洛是唯一沒有神色變化的人,只不過在偶爾瞥向老貓時,眼神裡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鬼子的動靜也就是從這以後突然沉寂的,等發現他們開始掉頭撤退,老貓便下令保持距離,像趕山一樣攆鬼子。以寡敵眾本來就是足夠冒險的一件事情,現在角色互換,追的要逃,逃的反而要追,怎麼說都透著不切實際的荒謬。然而1連弟兄卻彷彿本來就應該這麼幹似的,一個個追得毫無遲疑。
第七章 老槍(11)
老貓知道弟兄們心裡都憋著太多的東西,因為他自己也同樣是。
敵方指揮官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兩個班羊入虎口之後就索性以小隊為建制分散後撤,反將了一軍。老貓一琢磨,這明明就是在學自己玩的套路,大隊仍舊在往印度英法爾方向撤退,1連也是邊打邊撤,雖然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都是衝著西面去的。現在日本人有樣學樣,不但也玩起了殊途同歸,還把撤退途徑更加擴大,擺出小隊之間各自為戰的陣勢,這幾乎就是會上樹的老虎要咬死貓師傅了。
“怎麼辦,還打不打?總不能一個人去盯著他們一個小隊。”有兵問老貓。日軍的數量要遠遠超過1連,這樣一分散開來,對騷擾戰的影響極大。
“分開好啊,一口吃不掉一碗紅燒肉,還吃不下一塊了?”老貓冷笑。
在他看來,日本人根本就不怕被追,只怕沒人來追。他們恨不得能把建制打得更散、卸下武器脫得精光,來證明自己慌了,亂了,正在蛻變成可以輕易除掉的活靶子,但毫無疑問,這都是假象。叢林戰中被動一方唯有抱成團才不至於被敵人乘虛而入,日軍指揮官不是不懂得這個道理,而是另有打算。
事情如想象中一般,鬼子看似散亂的後撤陣線拉得極長,推進速度不疾不緩。等好不容易打掉了邊緣的幾個點,時間已經到了下午,1連弟兄逐漸發現前方的林帶正在變得稀疏,而日軍也開始收攏陣線。
中野太郎細緻的習慣扭轉了突擊隊面臨的窘境,那片曾經在追襲途中經過的山谷,同樣被他記錄在了手繪地圖上。山谷腹地遍佈灌木茅草,卻沒有那些礙事的樹叢,一大一小兩個谷口如同葫蘆口和葫蘆底,當初從葫蘆口進入時還有士兵被強風吹成了斷線鷂子,現在從另一邊進谷,卻是風平浪靜毫無險阻。
輕機槍架構的火力點鎖住了谷口,就進谷還是不進的問題上,1連兩位連頭之間起了爭執。司馬洛的觀點很簡單,見好就收。十幾條槍能把鬼子一個多中隊的兵力逼到這份上,還想怎麼樣?斬盡殺絕?人家明顯是在指望著這個山谷翻盤,只要敢追進去,無遮無攔的地形會讓1連立即成為一盤端上桌的餃子。
老貓在聽他說話時的態度就表明了一切——嘴裡嗯嗯啊啊,左一句“有道理”,右一句“是不錯”。可該分配任務還是照樣分配任務,幾個被他點到名計程車兵頭也不回地背槍走了,完全無視了副連長陰沉下來的臉色。
直到全連都被點過一遍名,老貓這才對剩下的人說:“咱們找著了那兩個小丫頭,還都是活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現在留下來,是要乾點自己想幹的事。這次出國門,咱們連算是不容易了,爭了臉,也被打得挺慘,數來數去,沒多少老弟兄能活下來。在113團,1連是個啥?那就是一杆旗,既然旗還沒倒,我覺得就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扳著指頭算算,從上海到緬甸,我還真想不起來有哪次是別人追在後面踢咱們屁股的,這支鬼子部隊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