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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五殿下,她的容貌與爹爹和聖上沒有半分相似,這些疑點串在一起,又說明了什麼?”
鸞和被問得怔怔出神。往事歷歷在目,曾經的困惑疑團倘若在預設了五皇女並非聖上親生之後,都有了相對合理的解釋。如果母皇不是早就開始懷疑五皇女的血統出身,那麼在寵信爹爹的情況下,不可能將五皇女閒置那久王位都不封圈禁在京中吧?但是如果阿黎所言都是假的,故意誹謗五皇女,挑撥離間,讓他們兄妹猜疑,最終得利的又是誰呢?
妤卉本身是妤家庶女無緣繼承家業,她若沒有娶鸞鳴,那應該是站在皇太女的立場上才對。可妤卉娶了鸞鳴,與齊王一同北伐,深受姚家一系的認可,她支援齊王上位也不是沒可能的。齊王當下最需要的就是五皇女在京中為她經營,不會自掘牆角。難道妤卉實際上是皇太女一派,專門釘在齊王身側的暗線麼?
說實話,鸞和對於自己的姐妹並不熟悉,身為皇子居於內宮,輕易不得見女子,皇太女甚至是五皇女的品性才能,他都是從旁人口中得知,究竟誰更適合繼承大統治理天下他根本無法判斷,這也不是他一個皇子需要操心的事情。但是按照祖宗法制,他自然而然更認同母皇的選擇,由從小受到重點培養的皇太女繼承皇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正統思想,外加鸞和自己一點點私心,才能最終促成他選擇背叛妻主成全大義。
鸞和思前想後覺得,妤卉的出發點與國之大義應該是最為趨同的,無論其間用了怎樣的手段,他都可以不在乎。他這種背妻而逃的男子,若非是皇子,若非頂了大義的帽子,早就該被萬人唾棄直接亂棍打死的。妤卉收留了他,不曾絲毫怠慢,對他敬重依舊,他何等有幸?
他又何等不幸,身不由己已嫁他人,現在更是無法名正言順長久陪伴在妤卉的身邊。但是他還能幫她,就像當年在宮中,她不求回報幫了他一樣。因為自己這唯一的價值,他尚且有苟活的勇氣。
“阿黎,你說的事情我雖然還有疑惑,不過我相信妤將軍的立場和好意。”鸞和沉聲說道,“我一定會努力幫她,避免更多的戰禍殺伐。無論五殿下是否聖上親生,她圖謀之事於天下百姓無益,我斷然不會幫她。”
第九卷 誰與共 20一縷佳音
妤卉在自己的內帳,點著燈縫補衣物打發時光,靜靜等著阿黎歸來。
鸞和沐浴用了兩個多時辰,與阿黎低聲交談良久,等阿黎回到妤卉內帳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阿黎挑開帳簾一進來,妤卉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在身側矮几上擺好阿黎最愛吃的點心水果,並一晚煨了許久的滋補熱湯。
妤卉招呼道:“阿黎,伺候皇子洗浴一定累了吧,吃些東西先。”
阿黎笑道:“你每晚都哄著我吃下這麼多東西,一天四五頓地喂,生怕我長不胖麼?心悅莫不是將我當豬仔養,等夠了分量好賣大價錢。”
阿黎在妤卉的培養下,如此插科打諢地說些玩笑話調節情調已經漸漸純屬。妤卉溫柔中帶著羞澀道:“阿黎怎麼吃都不會胖,身材總是那麼好,我很是羨慕呢。哪像我這兩個月來不良於行,整日坐著躺著,身體明顯沉重許多,都要走形了。”
阿黎繼續揶揄道:“女人哪需計較那麼多?如你這樣清瘦單薄的將軍,整個軍營裡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我看劉將軍見你不是魁梧霸氣威風凜凜的樣子,很是失望呢。”
妤卉理直氣壯道:“阿黎難道希望我長得五大三粗鐵金剛的樣子?我如今這等扶風弱柳曲線玲瓏小鳥依人楚楚可憐,依偎在阿黎的懷裡不是更好麼?”
阿黎早就習慣了妤卉這等撒嬌耍賴地模樣。以前會覺得有些男女顛倒錯亂。可現在他欣然而受,妤卉越是依賴他,他越有滿足感和成就感。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只要他與妤卉兩情相悅,和諧恩愛就好。
阿黎脫去外衣坐到矮榻上,讓妤卉能夠靠著他解釋地胸膛臂膀。他眼神稍稍一動,妤卉就乖巧地為他遞上他想要吃喝的美食,天下間的男兒哪個能有他這般尊貴待遇?
“心悅。剛才我對鸞和講了我的身世,也提起了五殿下的血統疑點。”
妤卉剝開一粒葡萄,將果肉送入阿黎口中,笑道:“我猜鸞和雖然有疑惑,卻還是選擇信任我,真心留下來想要幫我對不對?”
“心悅料事如神,殿下的確這樣說。”阿黎吞下葡萄果粒,面上忽然裝作吃醋的樣子道,“我看殿下多半是早被你迷了心竅。他說他當年答應下嫁給董英桂。只是為了能換得好醫好藥救治冷宮中病入膏肓的爹爹。他實際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