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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地武功參差不齊,好在佇列經過訓練,圍合攻擊。互相配合,人多勢眾。讓白霜影一時無法突圍。而影楊、影柳兩名影衛武功比侍衛們高明許多。兩人齊上,暫時能壓住白霜影的招式。
妤卉被圍在圈外。看不清裡面具體打鬥地情形,但她很關注戰局,如果己方沒有必勝的把握,她可不願意大家白白犧牲。她需要掌控好時機,進退才能自如。她輕聲問道:“阿黎,你看這陣勢,咱們是否站了上風?有幾分勝算?”
阿黎凝神聆聽,面色微變道:“妻主大人,白霜影沒用兵器,打鬥中氣息平和,招式有條不紊,應該並沒有出全力。”
正說話間,圈內局面已經變化,白霜影清嘯一聲,突發全力,幾招之間已經將影柳制住,三兩下卸了他的手腳關節,直接用他的身體當作武器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心悅妹妹,你身邊的美人不少啊,你既然不願意賞光,這個美人就送我玩一玩如何?”白霜影故意以內力將聲音送出,使得刀劍碰撞打鬥等等嘈雜都無法遮掩,讓這句話直接衝撞到妤卉地耳朵裡。
影柳四肢不能動作,口舌卻還能用,他俊美的容顏依舊淡漠,關節被卸的痛楚受制於人的屈辱,都不能動搖他的心神。他不可以讓主人因為他被擒而受制於人,這是影衛的鐵律。他望著影楊厲聲喊道:“殺了我!”
影楊傷勢未愈,獨立支撐白霜影的攻擊本來已經很吃力,現在影柳在白霜影手中被當作武器,又處處讓她制肘。如果按照影衛的職業要求,最佳的選擇就是無視影柳地性命,繼續強攻。當初她落在鬼婆婆手中孤身奮戰的時候,影柳就站在一旁為了保護妤卉並不曾出手相救。那麼現在影柳被擒,她也應該明白影柳視死如歸的心意。
可是眼睜睜看著影柳被擒,影楊地心卻還是不由自主起了幾分猶豫。
影柳是同一批影衛中唯一活下來的男子。
她們從記事起,就在影衛訓練營接受各種嚴格地訓練,每年一次大比,淘汰一半地人,到現在,她們只剩下十人,每個人都是殺了不只十名同伴才能活下來。
影柳的存在為枯燥乏味地訓練生活,增添了一點別樣的色彩。
影楊與同批其他姐妹一樣,從不否認她們對影柳的愛慕,那是在人為磨滅幾乎所有感情之後,仍殘留在她們心頭唯一冷卻不了的熱血。她們平日偶爾閒聊,談起的最多話題就是影柳。
影衛是不能成家的,但是年滿十八歲之後,她們必須選擇同為奴籍的異性生下後代,作為下一代影衛的後備力量。優秀的男性影衛,一直是女性影衛們最嚮往的配偶。但是大多數男性影衛都不願意從十八歲開始就淪為生育工具,所以他們會選擇最出色的女性,生育一胎完成使命,之後他們就有權拒絕繼續配偶。
一個偶然的機會影楊得知,影柳的生父就是影一,而影一是上一代影衛中最出色的一人,也是影衛訓練營的教官們經常掛在嘴邊的正面範例,因為影一曾創下在訓練營中任何一次測試都從無敗績的罕見傳奇。
而影柳從小的目標就是超越自己的父親,成為一名最優秀的影衛。他為之付出的努力比一般人要多許多,他也因此顯得光彩奪目,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這樣的影柳,讓影楊無法狠下心,親手去斷送他的性命。
只片刻猶豫,影楊就失去了最佳的機會,胸前捱了白霜影一腳,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砸開了侍衛們的包圍圈。
白霜影也藉著這一時機,騰身而起,突破重圍,拎著影柳直撲向妤卉。
阿黎的手已經摸到腰間那把軟劍的繃簧,他在心中計算著出手的方位和效果。他現在的武功與白霜影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他必須明確目標,是要掩護妤卉逃走,還是力拼以命重創白霜影,哪一樣對妤卉更有利。不過無論怎樣,他都會堅持的一點,就是絕對不能讓妤卉受到傷害。
妤卉從阿黎眼神中流露的細微變化,已經猜到了阿黎心中所想。他一定會不惜拼了性命,也要護她周全吧?她怎捨得讓他如此犧牲?
而且現在的形勢,並沒有超過妤卉的預料。
局面表現為妤卉試圖以眾欺寡,多討便宜,結果被白霜影武力“懾服”,她不得不答應所謂“邀請”。這會營造出一種假象,讓旁人認為妤卉最在乎的還是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別的什麼人或物品無法真正威脅到她。
另外白霜影一開始兵器都沒有亮,到現在也不曾殺一人,並未出全力,妤卉認為這從側面說明她還想留下商量的餘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