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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分開,我們一人分擔一些不就輕鬆了麼?”
阿黎推辭道:“拿行李是我該做的事情,怎能勞動主人?再說我練過內功力氣大,背這些東西一點不吃力的。”
蘇眠也語重心長道:“小妹,無論是貴族還是尋常人家男女一起出門,拿行李背貨物的自然都是男子,女子空著手或佩帶武器,行動才能便利。我知道你體貼我和阿黎,可是太過驚世駭俗容易惹來麻煩。”
妤卉點點頭,心想自己現在這個身體人小力薄,東西拿不了多少,遠道沒輕重,萬一體力過渡消耗反而拖累了他們,就沒再爭執。她又問道:“阿黎,怎麼不穿我哥給你改的衣衫。這身粗布衣單薄破舊,露著小臂腿腳,容易受寒。”
阿黎抿了抿嘴唇說道:“公子改的衣服料子細膩,我是奴隸,平時做粗活穿那樣的衣物容易損壞。我怕……”
妤卉笑道:“衣服哪有一輩子穿不壞的?你身上那粗布衣太破太髒了,當抹布還差不多。聽話,去換好了衣服咱們再出門。”
蘇眠見阿黎還是有些猶豫,就勸道:“阿黎,咱們現在是要出遠門的,你穿的體面一些,才不會給我們丟臉啊。快去換衣服,我房裡還有一雙鞋襪,特意給你準備的。”
阿黎感激地道謝,迅速換好衣物,卻沒有丟棄粗布破衣,反而將這套衣物收入行李之中。
妤卉奇怪道:“阿黎,你還收著那套破衣服做什麼?”
阿黎輕聲解釋道:“主人,那衣服雖然有些破舊可畢竟還是能穿的。以前的主人也曾賞賜過衣物給我,不過挨罰的時候很容易破損。”
“阿黎,我不會打你的。”妤卉溫柔說道,“你放心吧,你現在這身衣服穿破了,再給你置辦新衣。”
阿黎低著頭沒再說話。以前程柔也像這樣不止一次說不會再打他,但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照樣會用鞭子狠狠打到他皮開肉綻,打到他身上的衣物再也無法縫補。當然他沒有資格質疑妤卉的話,他只是不斷提醒自己,不要當真不要相信,免得將來失望更大傷心難過。主人不是沒有否認麼,所有他現在感受到的特殊的溫柔照顧,也許都是一場遊戲。等主人玩膩了,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終於啟程,一路向北,為了節省開支,三人都是步行。初時更是為了抄近道沒走官道,遇不上城鎮村莊,基本上全是風餐露宿,靠打獵採摘自給自足。
阿黎堅持自己背了所有的行李,沿途休息的時候,他還主動忙前忙後,打獵、找水源、生火、守夜,搶著將所有的雜務一人承攬,好讓妤卉和蘇眠多些時間休息。
妤卉有心幫忙,無奈她掌握的野外生存技能水平實在有限,不添亂已經很難得。只好擺正心態,多看多學,慢慢磨練,想著將來萬一自己落單,也好有能力自保。
按照目前的速度,第四日他們就能離開大山,走到人煙較多的平原。今晚他們發現了一座廢棄的廟宇,打算在此處休息。
吃完晚飯,妤卉睡不著,就在破廟裡隨意逛了逛,發現這座廟宇與她所知略有不同。她興致勃勃詢問道:“哥,這是什麼廟?怎麼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棵大樹?”
蘇眠笑道:“小妹,難道神仙沒有給你講過麼?”
“神仙沒講過啊?”妤卉央求道,“哥,你博學多才,給我普及一下知識吧。”
阿黎其實也很感興趣,他以前一直被禁足在深山的宅院裡,後來隨程柔逃亡,也曾露宿破廟,不過那時程柔哪有心思給阿黎說典故?
蘇眠見妤卉和阿黎都感興趣,也就不再賣關子,朗聲道:“這裡應該是一處廢棄的後嗣神廟。”
妤卉心中一動,裝出天真的樣子問道:“那不是應該供奉掌管生育的神仙麼?為什麼供奉的是大樹呢?”
“那可不是普通的樹木,而是神樹。”蘇眠耐心說道,“神樹是咱們生息繁衍的必備之物,所結果實就是胎果。傳說最初神樹只有七棵,被後世尊為初始神樹。聚居在這七棵神樹周圍生活的族群,慢慢演化成七個國家。後來有人發現了神樹移栽培育的方法,就是從初始神樹上截下新枝,以神樹樹身分泌的槳汁浸泡可以暫時儲存不死,尋找合適的土壤栽培十年後就可以開花結果,百年後新栽的神樹也能截枝再次繁衍。於是人們才可以四處遷徙。在一定規模的村鎮城市,都會修建後嗣廟,移栽培育新的神樹,繁衍人口。不過移栽的神樹樹齡一般都不會超過千年,想必這裡的神樹已經枯萎,後嗣廟才被廢棄。”
“胎果是什麼?”妤卉更想了解的是這裡的生育問題。
“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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