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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早歸。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又想起阿黎的傷勢,決定帶了藥去探望一下。雖然他自己中毒未愈身體虛弱,可實在放心不下阿黎那種性情,怕沒有妤卉關照,阿黎傷痛委屈都偷偷忍著也不敢央人治療,平白吃苦。
於是蘇眠說道:“清風你準備一下,我去卉兒院子裡看看阿黎。”
清風建議道:“公子是四小姐的義兄,府裡的貴客。若是四小姐在,您去她院子裡走動順便看望阿黎也無妨,可奴剛去問過四小姐未歸,您只為看個身份卑微的侍兒親自到訪恐怕不妥。再說公子中毒身體虛弱,不宜操勞,還是奴將阿黎叫過來吧。”
這就是在大戶人家的不方便之處,清風說地道理蘇眠明白。他點頭應了。
以蘇眠的名義將阿黎叫去,妤卉院子裡別的侍兒也不敢阻攔。
阿黎白天是完全按照妤卉的命令整日都在床上趴著,早就煩悶了,其實他身上傷勢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不過疼痛完全在他能忍受的範圍,若是過去早就開始幹活了,如此閒著讓他總覺得手足無措。蘇眠叫他過去,他藉機可以出來走動自然高興。他趕緊穿好衣物。跟著清風去了蘇眠的住處。
阿黎進屋後。規規矩矩跪拜行禮。蘇眠想問些卉的近況,就囑咐清風明月守在外邊,不讓旁人來打擾。蘇眠自己則和顏悅色讓阿黎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答話。
在小姐公子面前哪有侍兒坐著地道理?阿黎不敢不遵規矩,推辭不就。
蘇眠換了一種說法道:“阿黎,聽說你傷勢沒好,到我床上來我幫你看看。我中毒未愈身體虛弱。你可別讓我費力氣拉你。”
阿黎這才乖乖走過來,將衣服解了,跪在床邊地上,趴伏在床沿,方便讓蘇眠看清。
蘇眠發現阿黎身上又添了新地鞭痕,吃驚道:“阿黎你怎麼又傷到了?誰又欺負你了?”
接受影衛訓練地事情,阿黎被告誡不能隨便讓人知道,就含混答道:“是前兩日教習公公那裡罰的。”
蘇眠出身大戶人家。他清楚這些所謂教習公公。就是訓練府裡的侍兒們如何服侍主子的,除了教導侍兒日常烹飪縫補刺繡外,還會按照主人要求教些特別的技藝。比如琴棋雅事,或房中之術。尋常粗使的侍兒自然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妤卉既然讓阿黎接受教習,就是對他地寵愛吧?可是阿黎這麼乖巧聰明聽話,怎麼還會受到這樣重的責罰呢?
“阿黎這麼聰明,什麼事情一學就會,怎麼還能挨罰?是教習公公故意刁難你麼?”蘇眠一邊說著,一邊取了自制的外傷藥膏,為阿黎敷在傷口上。
蘇眠制的藥膏,比尋常市面上能見到的自然效果更佳,敷在身上帶來一陣清涼。阿黎感激地道謝,卻又不知該怎樣回答蘇眠的問題。
蘇眠嘆息道:“阿黎,大戶人家規矩多,卉兒院子裡早晚會住進許多男子,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若不懂得保護自己,遇到一個半個心狠手辣的故意整治你,你很容易受了欺負。”
“嗯。”阿黎似懂非懂地應著,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羞澀道,“昨晚
經允許我稱呼她為妻主大人,公子,這便是主人許給麼?”
蘇眠聞言喜道:“太好了,卉兒到底還是喜歡你的。她說過要想辦法早日給你脫了奴籍,到時你不再是奴隸,又有了名份跟著她,將來再求她讓你生個孩子……你想必就能比現在過得好一些。”
蘇眠這樣說地時候,心底纏繞地是一種幽怨的情緒,他甚至開始羨慕阿黎能得到名正言順的身份守在妤卉身邊,能與她耳鬢廝磨,能為她生下孩子。那些事情,都是他這輩子無法為妤卉做到地吧?
蘇眠恍惚間憶起當年,妤卉的父親秦氏收他做義子之時說的話。
“蘇公子,你若真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可願意認我為義父?我不久於人世,卉兒痴傻生活無法自理,若有你這樣的哥哥照顧,她或許還能開心地生活。”
蘇眠明白若自己容貌尚可清白尤在,秦氏大概就會求他嫁給妤卉為夫吧?
秦氏早已看出蘇眠是出身大家的公子,若以他非清白之由只聘為小侍恐怕辱沒他,所以最後用了這種折中的法子。
蘇眠當時想,妤卉雖然痴傻,但是容貌俊秀,家世恐怕不一般,因此他沒有資格做她的夫侍,以義兄之名留下照顧,在世人眼中也好有個交待。蘇眠沒有推辭,那時他除了報恩沒有別的奢念,就在那偏遠的邊陲陪著妤卉過一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他答應了。
可現在他真的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厚著臉皮爭取一下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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