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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擒雖然長得粗魯,卻並非沒有大腦只知道蠻幹的人,妓子和客人們分開,不給她們串供的機會,再一一詢問每間房的情況。然後她發現,但凡臨近茅廁的客房,客人們都反應身體異常疲憊,早早就寢,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剛才才被吵醒。如果她們說的是實話,子時後都不可能有機會清醒地走出房間。
蔣擒又讓人查了問題房間的燈燭,果然發現油燈和蠟燭與別的房間不同,攙了安神散。安神散與普通迷香不一樣,發作緩慢,症狀更像是身體自然疲乏催發睏倦,並不能保證定會讓人睡著。但是客人們多數大老遠趕來,之前看錶演之後又與妓子嬉戲消耗了大量體力,難免容易受到影響昏睡不醒。如果安神散是有人故意而為,這說明案件至少是有計劃有預謀。客人們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燈燭,通常情況也沒機會佈置到玉繡閣的那麼多房間。所以閣內應該是有內應幫兇才對。
正當蔣擒將嫌疑轉向玉竹閣內的妓子僕役之時,鴇父舉著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條哆哆嗦嗦走到蔣擒身邊,大著膽子說道:“玉竹公子有情況反應,他因病口不能言,寫了字條請大人過目。”
蔣擒仔細看過字條,收入袖中,吩咐差役讓客人們先各自回原本的房間休息,但是不得串房,不得離開玉竹閣。而後單獨留下了兩位客人。
一位是昨晚在遊戲中連贏兩場地那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小姐。她因一百兩銀子的差價在最後竟標階段輸給了蔡老闆,藉著酒勁說要給蔡老闆一點顏色看看。這話當時許多客人都聽見了,不過***場所酒後戲言,誰都不曾當真。可現在蔡老闆死了,這位小姐也變成了有殺人動機的人。
另一位被留下來的竟然是妤卉。連妤卉自己都感覺相當驚訝,她甚至是直到剛才蔣捕頭說起死者姓名時才知道原來是蔡老闆標到了玉竹公子。那位蔡老闆是胖是瘦長什麼樣子妤卉都不清楚,妤卉不明白蔣擒為什麼要將她留下,難道與玉竹公子的字條有什麼關係麼?
蔣擒在樓下找了一個包間,先將那位講過“豪言壯語”的小姐請進去單獨問話。很快那位小姐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她應該已經被排除了嫌疑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吧?
這讓妤卉心頭一沉。
蔣擒客客氣氣將妤卉請入。態度比妤卉想象中溫和許多。不過第一句話就是要檢視妤卉的身份證明。
宣國採使用者籍制,百姓若想通行國內別的城市必須去專門地衙門辦理路引文書,外出時攜帶戶籍所在地的證明。戶籍證明和路引文書這兩樣東西不僅是紙張造假,還要買通假身份當地的官員配合建檔才不會留下太多隱患。卉需要的戶籍在幽城,宣國內的華國密探辦妥了假身份後,馬不停蹄千里迢迢向東關這邊趕過來,因風雪耽擱,最快明晚才能到達。
所以現在妤卉是沒有文書能交給蔣擒驗看的。
不過妤卉沉著冷靜,早想好了對策,吩咐阿黎上樓到房間去拿“文書”。又讓影柳守在包間門口,負責警戒。她自己則大大方方跟著蔣擒走入包間,應對盤查。o出身戶籍來東關的目的等等簡單問題。接著蔣擒放低姿態,客客氣氣主動說道:“於小姐,據本官判斷這宗案子是仇殺地可能性更高。兇手拿走了屍體上的錢財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蔡老闆更值錢地一些物品都在行李中,不曾被翻動。於小姐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呢?”》:等事情,哪有什麼看法?只希望捕頭大人早日抓住兇手。”
此時阿黎敲門而入,兩手空空表情惶恐地跪地言道:“主人,下奴無能,沒找到盛放文書的盒子。”
“什麼?真是沒用!”妤卉故作
裝成要打罵阿黎的樣子,忽然又收手,拍了拍自己的蔣擒解釋道,“啊。我想起來了。捕頭大人讓您見笑了,我為了趕來看玉繡公子的表演。走得匆忙。那盒子還在陸老闆的寶箱之內,忘了分開拿。陸老闆明晚上就能到東關。
我們聚齊後一起在這裡收些藥材再回轉幽城。”
蔣擒擺擺手讓差役把阿黎帶出包間,看妤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疑慮,但是並沒有立刻發難,沉聲問道:“於小姐,你可知道為何本官要留你單獨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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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擒盯著妤卉地臉,語重心長說道:“玉竹公子提供了一些線索。他說昨晚蔡老闆藉口如廁曾經短暫離開過房間。蔡老闆那時已經喝多了,玉竹公子怕客人行動不便,想出門跟著照看。結果他看見蔡老闆與你發生了爭執。玉繡公子離得遠看得模糊,你和蔡老闆因何鬧得不愉快,他並不知道。只是蔡老闆返回房內之後面色陰沉,一肚子怨氣。玉繡公子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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