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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捨棄尊嚴清白,以姿色相誘,便是逢場作戲,她都不曾接受。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該是恨妤卉的。
因為妤卉的存在打破了他人生地既定方向,把他一步步推入了絕望深淵。
殺殺殺,他只有殺了她,才能消除心頭怨恨吧?
第八卷 玉爐寒 12寧為玉碎
黎冰被俘受辱,先是上當傳了假情報,之後想要補救過失千方百計逃回去,母親卻認為是妤卉欲擒故縱,並不相信他說的真情。他哭訴懇求,母親當他是被俘期間受了折磨刺激喪失正常判斷,把他軟禁在營中休養,不許他再過問軍務。他身體上的傷並無大礙,心中的痛卻與日俱增,無奈之下只得偷偷寫信請錢保旭出山幫忙,到崎水一帶攔截妤卉。
其實黎衛對黎洛久無訊息已經有了懷疑,可惜連日來齊王率軍攻勢正猛,朝廷後援遲遲不到,她不敢分心二用。
黎冰了解到母親的憂愁煩惱,請求羅暢出面主動請纓,領兵馬向崎水增援。黎衛那時怕黎冰再陷險境,是絕對不讓黎冰離營亂跑的。羅暢雖然武藝平平,但自小在軍中,熟知兵法,又是女子,領兵去崎水,黎衛沒有理由反對。
黎冰以多年情分苦苦哀求羅暢,羅暢一時心軟,違反軍令帶他出了鏡湖大營。
黎冰當時想的是,如果妤卉真在崎水,他拼了自己性命,也要殺她報仇。至於大局,攔截華國主力軍隊,增援姐姐黎洛等等事情,都有羅暢領兵應承,不用他再操心。
他已生而無味,心存死念。
他快馬加鞭,率五百騎兵精銳,直插入妤卉的五千兵馬之中。他衝殺在最前面,華國軍隊的兩重封鎖都沒能攔住他。
他遠遠就認出了妤卉。
就算亂軍中他逃不過一死,他也要先殺了她。
這個瘋狂的念頭像點燃的毒草,燒光了他地理智。使他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他紅了眼,徹底淪為一把殺戮的劍。(
而此時,妤卉就在他眼前,不到一丈,身上掛了彩。搖搖欲墜,恐怕已無還手之力。他卻被影柳攔著,眼睜睜看著她再次被兵士護衛起來,退到安全之地。
他還是殺不了她。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衣白髮武功奇高的人是誰?如果沒有那個人,他早就能實現心願了吧?他怎能不恨?
妤卉此時已經是完全透支,若非護衛攙扶,她一定是癱倒在地。不過錢保旭還沒有死,黎冰雖然也受了傷。仍然瘋狂出招不肯停手。她咬破嘴唇強打精神,她告訴自己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失去知覺,她必須掌控大局。
黎冰看向她地眼神中恨意濃濃,像一隻迷途垂死的野獸。她不禁為他感到悲哀。
應該說黎冰本身沒有錯的。是因為與她相遇,被她利用陷害,他才會經歷這些苦痛折磨吧?他此番前來是領兵增援他的姐姐黎洛麼?她身為華國元帥,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他如果一味糾纏,她不可以再心軟。如果讓妤卉選擇,是繼續維護黎冰,還是顧全大局。她不會再猶豫,黎冰若成障礙,那一定是難逃一死。
白衣白髮之人是鬼婆婆。妤卉一開始並不能肯定,但鬼婆婆的身形聲音她記得清楚。她暗暗奇怪。鬼婆婆不是在京城被毒蛇咬死了麼,為何起死回生突然在此地現身?難道當年鬼婆婆與逝水串通演了一場詐死的戲?倘若鬼婆婆是聽命朝廷或者完全效忠逝水的還好說,假如鬼婆婆另有隱秘身份,那麼錢保旭死後,妤卉馬上就要面臨新的難題危機。
錢保旭地反噬在中了鬼婆婆一掌之後猛烈爆發。她只覺得渾身真氣突然不受控制地向體外奔湧,筋脈面板已經無法承受,耳目口鼻鮮血直流。這一時失神,鬼婆婆卻不會放過她。緊接著連連幾掌重擊,全打在錢保旭的要害。
圍在內圈的人能清楚地聽見錢保旭骨頭斷裂的脆響。她整個人如一團肉醬一樣跌倒在地,渾身冒血。她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妤卉,你用了什麼妖法?”
妤卉心頭大快,冷冷笑道:“錢保旭,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已借得神力。你多行不義,是天神要收你性命。你死期已到。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麼?”錢保旭自然不信妤卉這套說辭,她回想起剛才阿黎掙脫鉗制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反噬開始了”,莫非她在那之前就中了暗算?妤卉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只有阿黎有機會。是那藥丸?錢保旭一陣心驚,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原來是她自己的貪念害了自己性命,她本來還能再苟延殘喘一時半刻,不過想通緣由心頭鬱悶之極,兩眼一翻,生生氣得口吐白沫,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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