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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平平,才華也不見得如何驚人,但她許諾如果能金榜題名,就立刻為妙蓮贖身,娶他為正夫。”
妤卉隱有不安道:“這不是天大的好事麼?聽說娼門中人從良後一般只能當小侍,居然有人願意娶妙蓮為正夫,可見情深意濃。”
廣萍撇撇嘴道:“當時堂子裡多少人羨慕妙蓮能遇到這麼好的良人,不過發榜的時候那書生名落孫山。妙蓮並不氣餒,勸那書生暫居京中,三年後再考。那書生表面上相當感激,也答應留下,但過了沒多久,就說母親病重要她趕回老家。妙蓮怎能阻攔?臨別時資助了那書生許多金銀。誰知那書生一去不返,再無音訊。
妙蓮怕那書生路上出了事情,就央了鴇父放他暫離京城,外出尋那書生。結果到了那書生所言家鄉一打聽,根本就沒有書生那號人。妙蓮才知道上了當,從他辭了頭牌與那書生姘居到最後尋人不果,耗了兩年的時光。這下人財兩空,他又已過妙齡,自此心灰意冷,再不談贖身的事情。妙蓮重回倚紅館,風光不再,鴇父念他可憐不再相逼,由著他平素只接些熟客。他現在是偶爾出出堂子,維持正常的開銷,得過且過混日子而已。”
妤卉咬牙道:“那書生太可惡了,若是讓我遇到一定要狠狠懲治她。”
廣萍不以為然道:“這還算好的了,聽說有些騙子,霸佔了妓子的錢財和身子,明裡風光贖了身,玩膩了又將妓子賣入別家娼館或是下等窯子,活活把人作踐死。那些騙子薄情寡性更沒良心。”
妤卉發了一頓感慨,又問道:“可知妙蓮本姓是什麼,他既是官奴,當年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吧?家中犯了什麼事遭此厄運?”
廣萍搖頭嘆息道:“妙蓮棄了原本的姓名,對外從來不提,說是不想給祖上丟臉。這事情恐怕只能向倚紅館的鴇父打聽。”
繞了一圈,還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妤卉只好暫時作罷,不再聊這種讓人鬱悶的話題。
妤卉回到府內自己院子裡,時辰已經不早了。別的院子大多歇息,順德和侍兒們卻不敢鬆懈,靜等著小姐回來。妤卉打發涵佳去照料長喜,安頓阿黎回床鋪上休息,特意囑咐讓阿黎把打包回來的東西多吃一些,自己則去了書房。
妤卉並非來了興致想挑燈夜讀,而是鋪開紙筆,畫了一幅畫。在現實世界裡她只學過幾天素描,用毛筆作畫還是頭一次,索性她不求章法,只求傳神。幾比勾勒,一處山洞,上有涼亭的場景就已躍然紙上。山洞中一男一女相互摟抱,那女子滿面輕浮的神態,那男子卻眉眼哀傷楚楚可憐。
妤卉等畫幹了,就取了信封將畫封入,叫來順德說道:“順管事,麻煩你悄悄將這封信送到我二姐那裡。請她私下裡拆看,如果有疑問務必來找我。”
順德不敢翻看主子的信件,又不知道妤卉神神秘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接過信封惴惴不安道:“四小姐,您是有什麼事情與二小姐商量麼?”
妤卉神秘一笑道:“是啊,如果二姐見了信,今晚肯賞臉與我一談,那是最好不過了。”
順德帶著十二分的好奇,將信送到妤蔚的院子裡。
妤蔚揹著人拆開信封一看,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將信放在蠟燭上燒成灰,才暫時定了神。她心想難道自己白天在後園做的醜事被妤卉知道了?她面帶慌張神色問道:“順德,四小姐怎麼說?”
順德如實道:“奴才琢磨著,四小姐那意思可能是希望二小姐今晚就找她一敘。”
妤蔚不敢耽擱,也沒了興致與院子裡的夫侍們鬼混,穿好了衣服,不敢驚動旁人,跟著順德去了妤卉的院子。
妤卉將妤蔚請入書房,不緊不慢看了茶水,才打發閒雜人等都退下。
妤蔚剛才是強裝鎮定,等四下無人,終於露出焦慮之色,急切道:“四妹送的那封信是什麼意思?”
妤卉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小妹今天上午逛園子,恰好聽見有一對男女在滄浪亭下邊的山洞中竊竊私語,於是一時興起畫了那幅畫。那男子想來並不喜歡那女子,事後居然想尋了短見,實在可憐。”
妤蔚心知肚明,既然妤卉已經清清楚楚,她反而不怕了。至少妤卉沒有直接對母親打小報告,而是送幅畫約她私下聊,可見對她有所企圖。她沉聲道:“依四妹的意思,那畫中女子該怎麼辦呢?”
“若是兩情相悅,小妹怎敢榜打鴛鴦?可現在一個要死要活,若是不想事情鬧大,小妹以為那畫中女子還是暫時斷了念頭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單戀一隻花。”妤卉用言語暗示,讓妤蔚放手,至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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