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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花那些工夫,”他說:“這裡魚店,十幾塊美金一尾,已經不知道多美,配來幹什麼?”
“新的品種,值錢呀!”我說。
“胡說八道!”他大叫,“這種神仙魚,就算有新品種,也不穩定。經多少代遺傳下來,才能證實。而且,忽然又變出新的一種,或者還原祖先的樣子,也說不定。”
“本來是什麼顏色的?”我好奇。
“最原始的是灰灰綠綠的,並不好看。”他說,“要新品種,還不容易,這裡的墨西哥小孩都會養,五顏六色。知道我喜歡,都來我這裡兜生意。說賣我兩三塊美金。”
“也有紅的綠的?”我又往錢看。
“整條紅得像番茄一樣的也有。”倪匡兄說,“這裡有個教授專門研究,只要二十五塊美金,要什麼種都齊全。而且還送上門來。”
“你自己養的生不生小魚的?”
“生呀!”他說,“一生就幾百條,但我從沒有把它們隔開,都給大魚吃掉了。”
“自己吃自己的孩子?”我大驚。
倪匡兄說:“也有給別的魚吃的,自己當然也吃。人類要是一樣,糧食問題解決,地球人口也不會過剩了。”
思想配額
“飯焦吃完了沒有?”我問。
倪匡兄說:“差不多了,是寄的時候。”
“好。”我說,“有新品種,叫大千辣雞的,寄一箱給你試試。”
“我不喜歡試新東西的。”說完,有點後悔,“寄一兩包也好。其他照舊。”
上次說除了肉鬆之外,有紫菜的飯焦,他也不肯試,結果吃了一包,上了癮。
“還在發明什麼新食品?”他問。
“有種鹹魚醬正在試驗,看看不放防腐劑能儲存多久,要不要寄幾瓶吃吃味道?”
“不了。”他說,“我不能吃鹹魚。痛風嘛,黃霑不是告訴了你嗎?”
“以前有的,還是新毛病?”
“最近才患的。現在有貝殼類的都要戒口了。”他呱呱叫。
“魚呢?”
“多吃也不行,連豆腐也說不可以吃,真他媽的,什麼都不能吃,連吃的配額也用完了,什麼配額都沒了!”
“至少有思想的配額呀!”我說。
“思想配額用來幹個什麼鳥?”他抱怨,“沒有吃的配額、沒有酒的配額、沒有性的配額來調劑,乾乾枯枯的思想的配額有什麼用?而且,思想配額,只要想到用完,即刻用完,死掉更好。”
“也可以想到用不完呀。”
“還是趕快用掉算數。”他說。
我也嘆息:“所以我現在不就是每天用,拚命在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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