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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和桌椅罷了。即刻請他表演用聲音控制寫稿,讓各位在節目上大開眼界。
走入車房,見到殘廢人士摩托車,倪匡兄即刻跳上去,像演馬戲般地騎了幾圈,速度比走路還要快出三倍。
又到養魚的那三個三乘六的大玻璃缸,拍攝那條患了厭食症的金魚。
最後連廁所也不放過,請倪匡兄帶我們去參觀。樓下的那一間貼滿迷幻顏色的牆紙,掛著“做愛,不打仗”的牌子,是上手主人留下。樓上那間,小便時可以由視窗看到金門大橋,坐下來的女主人就看不到了。倪太不在三藩市,由我代她表演。
經過臥房,倪匡兄說:“對了,臥室還是別拍了。”
“為什麼?”大家問。
“我從來不折好被單的,這是人生最浪費時間的行為。別人不瞭解,以為是懶。”
整間屋子最大的特色是樓頂很高。
“足足十八英尺。”倪匡兄說:“至少有三個人高。”
依照倪匡兄的高度,當然不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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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
倪匡兄家還有一個特徵:那便是眼鏡之多,令人咋舌。每張子有一副,各洗手間當然不用講。廚房,甚至車庫,只要能歇一歇腳的地方俱全。
“到三藩市的眼鏡鋪,把我戴的眼鏡除下來交給店員,要他們配同樣度數,十副。”倪匡兄說:“店員嚇死了,找經理出來。這個笨蛋堅持要我驗眼才肯賣給我。”
“哪有這種事?”我說。
倪匡兄解釋:“在美國要是眼鏡店賣東西給你,戴上了眼睛有毛病,可以告他們的。”
“結果呢?”我問倪匡兄。
他哈哈大笑:“叫倪太回香港,任何一間店,要買多少就多少,問題便那麼簡單地解決。還是香港好。”
“那麼回去吧。”我苦口婆心地。
“誰不想回去呢?”倪匡兄嘆了一口氣,“只是看不慣那些擦鞋仔的嘴臉。”
隔天就要上路。沒有不終結的約會。夜已深,大家擁抱。
倪匡兄說:“每次告別,我都當成再見不到,下次你們來的時候,我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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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
這次在三藩市,一共做了兩個清談節目:一個是倪匡、黃霑、我和吳宇森對話。另一個只有我們三人。
三人不在一起聊天已有七八年了,我們由生老病死談起,可以不必怕醜地說,有點哲學味道。
最值得聽的是對年輕人感情上的處理,只要觀眾肯留意,遇到任何煩惱也不會去自殺。
清談做完,有個環節是燒菜的,倪匡和黃霑兩人本來答應都露一手,到了拍攝,大家都賴皮,不肯煮。
最後只有由我硬著頭皮頂。在倪匡兄的冰箱裡找出個很大的魚魚頭,就此炮製。
“先說好。”他們兩人恐嚇,“你在節目中燒菜,沒有人批評,這次我們不管你燒得怎麼樣,都要罵說不好吃!”
好吧。有這種朋友,何必需要敵人?罵就罵吧。
反正一世英名,終毀於這一日了。沒有了壓力,燒得更加輕鬆。我看到什麼材料我加什麼進去,簡直是在開玩笑。
“晚節不保,晚節不保。”我一面燒菜一面說。
節目順利地完成。大家本來要到外面去吃宵夜的,但已筋疲力倦,不想出門。工作人員先撤退。剩下我們三人和黃霑兄的兒子,煮個公仔麵,就那麼吃得起來。
沒有其他菜,只有吃我表演的那個咖哩魚頭,邊吃邊聊,已露出白骨。
“喂,留一點給倪匡兄吃。”我說。
倪匡兄倒是很大方:“不要緊,我們把剩下的汁拿去煮另外一個魚頭,你們吃完它好了。”
大家樂融融,雖說已經是夏天,三藩市深夜還是寒冷,但在倪匡兄的家,很溫暖。
神仙魚
神仙魚狂熱襲港,現在稀有品種,像紅點綠,要賣到幾萬塊錢一條。
想到倪匡兄。哇!不得了。他三藩市的家,一缸缸三乘六的水箱中,養了數百條之多,記得紅點綠是最賤的了,其他更稀奇的,應有盡有。要是在香港,至少可以值上千萬。飛魚來賣,不是可以撈點油水?貪念一生,即刻打電話給他。
哈哈哈哈,他聽了大笑:“我也在###節目看過,香港人瘋了,像臺灣人炒蘭花那麼亂炒,哪有那麼值錢。”
“你的魚都是自己配種出來的?”我問。
“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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