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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個劇本交換,結果收來的都是廢物,他們不懂嘛,還是要靠自己。有時是向其他團體購買,錢一寄出,一個郵包送來,開啟一看,全是顏色鮮豔的不得了的品種,那種喜悅,是別人感受不到的。”
“那怎麼一下放棄的呢?”
“有一天堆貝殼,放在房裡,大概是曬乾時螺肉沒有弄乾淨,生了成千上萬只的,向我湧過來,連恐怖電影都拍不出的畫面,我即刻生厭,不要了。”
“還要求人來拿呢?”這時倪太走過來,插了嘴。
“那麼至少要留下一兩個‘龍宮寶貝’呀!”
“不要了就完全不要,不能藕斷絲連。”倪匡兄乘倪太走開,偷偷地說:“女朋友也是一樣的。”
“郵票呢?有沒有收過?”
“我是中國早期郵票的專家,”倪匡兄自豪地說,“郵票要是到郵票行去買,就太貴了,得去拍賣行收。”
“你自己去參加拍賣?”
“不不,”他搖頭擺首,“我太沖動了,和內行人一爭,那就糟糕了,只有派倪太去拍。”
這時倪太又走過來,我問:“你怎麼學會拍賣的?”
“我才不去學這些東西,倪匡叫我手舉起來,不放下就是,別人知道我不是專家,不會來和我爭。倪匡知道哪一張是最好,錯不了。”倪太解釋。
“最好的是哪一張?”
倪匡兄說:“是張叫‘紅印花小字當一圓’的,跑到倫敦去才拍賣到。那時候是兩萬多英鎊,到了手,仔細一看,中間有一個針孔,就退了回去,不要了,後來才發現全世界只有三十四張,包括那張有針孔的,每張都要賣到四十多萬英鎊,才知道走了寶。”
“後悔了?”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後悔些什麼呢?”
“談談做木匠年代吧!”我說。
諸多嗜好(2)
“最初想買一些木板來遮太陽,不讓金魚缸太熱,後來收貝殼,就做起櫃子來。訂了幾十塊木板,放在家裡,薰得眼淚都掉下來。”
“怎麼會?”
“木板塗有防腐劑嘛,怕蟲咬。”
“倪震說過,你做了櫃子,把他推進裡面,問他有沒有光線漏入,他當年多少歲?”
“五六歲吧!”倪匡兄說:“那衰仔聰明,當然說很黑,什麼都看不到了,哈哈哈哈。”
倪匡克就要回三藩市,有關他的其他樂事,要另找機會,才能記在這個公式檔案裡面了。
倪匡搬家記(1)
老友見面,大笑四聲。
倪匡兄終於回到香港來長居。上次黎智英請吃飯,也說道:“你自我放逐了十三年,什麼老罪都已贖完了。”
“那麼多東西,怎麼處理?”我問。
“找了一家搬運公司,猶太人開的,說一個貨櫃,小的收我七千五,大的八千五美金,我就乾脆要個大的。”
“一個貨櫃就夠了?”
“其他的都丟掉。找東西時,倪太發現一個地址,是上次從香港運東西去的公司,就打個電話去比較價錢。那個人一聽,還記得,說大作家肯再次光顧,一定要算便宜,特別優待。”
“結果減了多少?”
“小的七千三百,大的八千三百。減了兩百,我才知道,大作家倪匡兩個字,一個只值得一百,結果還是找回那家猶太人的,哈哈哈哈。”
“那個仙人掌球怎麼辦?”我記得,雙臂合抱也只能抱得半個那麼大。
“新屋主的三歲大女兒,一看喜歡得不得了,就要去抱它,我即刻把她拉住,長滿了刺,還得了?新屋主說不能留了。有一家我常去買花的店鋪要,就送了給他們,來四個大漢,先用木板搭了個盒子把它包住,再連根拔起,也刺傷了兩個人。”
“水箱呢?”
“十幾個三乘六的,全送給水族館,單單是挖水箱底的泥,也堆積如山。請人來倒垃圾,一車五百塊美金,我看到那輛車那麼小,搬幾十車也搬不完,只有一次過請另外一家公司包了,不然怎麼算?”
“汽水呢?”他的雜貨間裡,什麼都多,減肥可樂一買就是幾十箱,還有罐頭湯、糖果、餅乾等等,儼如一個小型超市。倪匡兄這個人,一向大手筆。
“全部倒掉。”
“美國不是流行車房販賣的嗎?”我問。
“能賣多少?有人要已經歡天喜地,最受歡迎的倒是壁爐外那堆木頭,一塊也要十多塊美金,鄰居拿了,高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