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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之外的老流氓臉色微變,略微挺起身子,而後抬起一隻翅膀,咧著鳥嘴猛地大吼道:“姓陳的,你奶奶個腿的,你要是敢弄死我家小……那誰,大爺我就給全洛北的公豬喂春藥,然後把你脫光了扔到豬圈去和它們度度春宵!”
陳嘯原本還在愣神,聽到流氓鳥這句咆哮,才是豁然驚醒,警惕的目光頓時宛若刀鋒一般掃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是,那裡除了蜷縮在木樁後的小尼姑,並沒有任何其他人存在。
“什麼人裝神弄鬼?出來!”何赤霄神色凜然,顧不得追擊唐麟,幾個跨步站到了陳嘯身旁,同樣警惕無比的尋找著藏身在暗處的傳音者。
然而,他們顯然是陷入到了某流氓刻意營造的誤區之中,喊話的流氓鳥,其實從始至終都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料到,一隻其貌不揚的小鳥,竟然也會口吐人言。
停止扳手指的小尼姑目光詭異,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頭頂木樁上那隻羽毛凌亂,賣相實在不敢讓人恭維的赤色朱鳥,心中再次將自己的師父和師父的祖宗十八代讚頌了一番。
老師說的果然沒錯!小鳥不可貌相,唾沫不可斗量,糞池子大了,總會出兩隻想要圈養全人類的屎殼郎……
一隻會說話的小鳥,就在自己頭頂上!而且,這隻鳥貌似是那個真命天子養的!想到這裡,小尼姑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升起了兩團紅暈,不過,再一想到唐麟此刻的傷勢,凡心未了的小丫頭便是忍不住生出了無限擔憂。
無敵美女小尼姑,到底該不該拯救落難面具小英雄呢?小尼姑的小心眼兒裡,再次糾結和雜亂了起來。
陳嘯震驚,何赤霄錯愕,卻並不代表著唐麟也會如此,流氓鳥好不容易瞧準時機,幫他成功轉移兩人的注意力,這樣絕好的反擊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噔!”
腳尖猛的戳入腳下的殘雪中,緊接著,一道銀光頓時在腳尖的挑動之下,嗖的一聲躥了起來,直接落入到了唐麟那隻完好的手掌之中。
梭形的金屬刀鋒,六稜四刃,正是之前被他斬斷的兩隻槍尖中的一枚。
手持槍梭,唐麟的身體驟然前探,連番苦練和大戰之下,早已經堪稱登堂入室的三流頂尖身法,一步三化影,悄無聲息施展開來,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是與流光相仿,猛地刺向了正在尋找敵人的何赤霄!
殺氣臨體,何赤霄神色大變,手中長棍第一時間舞動而起,想都不想便朝著唐麟的天靈直接砸了過去。
同時察覺到異常的陳嘯移步揮鞭,也要出手,卻是忽然被那道痞裡痞氣的聲音,再次震懾的未敢輕動。
“孃的孃的孃的娘,他姥姥的姥姥!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亂甩鞭子,本大爺就去找兩個粘著老虎尿和辣椒水的鞭子抽你!”
流氓鳥的威脅並不如何狠毒,卻是十分奏效,在他的恐嚇之下,陳嘯竟然真的一動都未敢動!
“鐺…”
“鐺…”
“鐺…”
長棍與槍頭,一大一小,一長一短,兩件極不成比例的兵器在各自主人的操控下,瞬間碰撞了無數次。
震耳欲聾的爆破之聲,經久不絕,仗著膽子探出頭來的小尼姑早已被眼花繚亂的恐怖氣勁嚇得將頭縮了回去。
青光、雷影,仿似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照亮了半邊天宇,即便是雪原上固執的灰白主色調,都是因為兩人的碰撞暫時的收斂起了三分顏色。
此刻,唐麟已經基本肯定,以陳嘯的謹慎程度,只要找不出藏在暗中的敵人,他便必然根本不敢輕易動手。所以,他只要全力攻擊何赤霄一人便足夠了。
實際上也不能怪陳嘯膽小,一個唐麟,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誰知道那個暗中喊話的傢伙,會不會更加強大?
可以說,如果不是那絲隱隱的忌憚和畏懼在作祟,陳嘯恐怕早就能夠發覺出,那兩道斷喝,實際上只是來自於一隻小鳥!而他更應該從流氓鳥的第一次警告中便聽出一些貓膩!
一明一暗,兩個不明身份的敵人,不僅知道他的姓氏,更知道他出身於洛北!
這是流氓鳥兩次喊話的唯一漏洞,當然也是最大漏洞,然而,無論是什麼,到最後終究還是演變成了陳嘯致死才幡然覺悟的遺憾。
只是,真正的江湖,從來不會讓死人去發表對遺憾的惋嘆和唏噓,自古如是。
陳嘯持鞭佇立,何赤霄卻在與唐麟竭力廝殺,兩個人,兩柄兵器的每一次交鋒,可以說,都是生死一搏,殊死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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