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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縮小了不少,眼看著便要形成合圍了。
白狼後腿彎曲著半蹲下了身子,全身的毛髮趴在身上,高傲的頭顱卻始終盯緊了正對著它的狼群首領。
這是白狼要發動攻擊的訊號,看來即便是受了傷,白狼的驕傲依舊讓它無法選擇逃跑或者防守,戰勝或者戰死是唯一的結果!葉重不禁有些熱血沸騰起來。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這匹白狼便生出喜愛親近的感覺了,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高傲和孤獨、死不後退的倔強,都與他是如此的相似。
狼是極狡猾兇殘的動物,狼群若是遇到無法戰勝的敵人便會很不顧面子的選擇退避,但是若遇到必須殺死的對手,狼群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殺死,顯然,這匹白狼便屬於後者。
葉重很瞭解狼的習性,所以他看到白狼並不打算逃跑或者突出重圍,雖然從心底裡很欣賞這匹白狼的傲氣,卻又覺得可惜。
他現在只需要抬手舉槍勾勾手指,便能夠讓白狼安然無恙,可葉重知道自己若是那麼做的話即便救下來白狼也會讓它驕傲的、悍不畏死的脾性委頓下來,對於這樣一隻異獸而言,那還不如讓他去死。首發於
就像一位將軍最好的歸宿未必是終老病死,“馬革裹屍”也許才是最痛快的結局。
葉重正心生感慨,那邊的情形在瞬間發生了讓人驚心動魄的變化,白狼後腿蹬地,猛地向正對著它的頭狼竄了過去,如一道掛著黑邊的白色閃電,猛地出現在頭狼的身前,尖銳慘白的犬牙襲向了頭狼的咽喉!
而幾乎就在白狼暴起發難的同時,周圍的五匹灰狼也四蹄猛蹬,在被激起的漫天雪花中一齊衝向了白狼。
那匹頭狼在電光火石之間向一旁閃開,雖然將要害咽喉躲開了白狼的利齒,卻仍舊被撕開了一大片的皮肉,頭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夾著尾巴向後奔逃,而白狼一擊得手的瞬間也被兩匹灰狼咬在了身上,白狼身軀猛抖,將那兩匹灰狼摔得飛了出去,絲毫不顧身上湧出的鮮血向頭狼追擊了過去。
頭狼的速度本就沒有白狼快,受了傷後膽子似乎也被嚇破了,夾著尾巴踉蹌地奔出去十幾米,被身側趕上來躍起的白狼撞飛出去幾米,還沒等站起身就被白狼一口咬在了咽喉處,隨著一蓬鮮血飛濺而出,將四周白雪染出了紅的觸目驚心的幾朵血色花朵。
白狼踩在頭狼的身體上,仰天長嚎,聲音激越嘹亮,似乎把身體裡的嗜血兇性全都激發了出來,清涼的弦月亮下一匹銀色巨狼引頸嚎叫,身體上的白毛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這一幕看的葉重心潮澎湃,只覺得這匹白狼好似一位豪氣沖天的將軍,用敵人和自己的鮮血印證著它的勇猛,維護著它的尊嚴。
被撕斷了咽喉的頭狼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很快將它身下的雪地染紅了大片,白狼弓身揚頭,朝剩下的狼群發出了挑戰似的咆哮。
被白狼那聲仰天長嚎驚醒的郎先生和卓瑪這時已經鑽出了帳篷,站在葉重的身邊觀看著幾十米外發生的這一幕孤狼與狼群之間的雪地搏殺,卓瑪躲在郎先生的身後,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襟,只露出了眼睛,似乎被血腥的場面給下到了。
“他們誰會勝利?”卓瑪顫抖著問道。
郎先生想也沒想地答道:“誰也不會勝!”
“為什麼?”格列老和尚好奇地追問。
葉重嘆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重:“只有活下來才是勝利,看情形只怕下場是同歸於盡,自然是誰也沒有勝了。”
“為什麼不跑?”卓瑪雖然從小在藏區出生、成長,可對於狼的習性並不瞭解,皺著眉頭滿眼不理解:“我看那頭白狼如果想要逃跑,那群狼是攔不住的,如果那五匹狼四散逃走的話,白狼也根本追不過來,為什麼不跑?”
郎先生搖了搖頭,掏出了懷裡的酒壺灌下了兩大口烈酒後吁了口氣:“為什麼不跑?白狼是因為驕傲,狼群是為了報仇。”
卓瑪一臉的不可思議,盯著白狼看了一會兒,半信半疑地問道:“你是說它因為驕傲連命都不要了?也太傻了吧?它畢竟只是頭畜生啊!”
“怎麼?”郎先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葉重,回頭掃了眼卓瑪,“你認為動物就沒有自尊和驕傲?”
葉重聽到卓瑪的話時一股怒火沒來由地衝了上來,腦袋也充血似的,太陽穴砰砰抽跳,只覺得卓瑪是在誤入這匹白狼,卻又感覺好像是自己受到了侮辱,若不是郎先生那清洌如冰的一眼,葉重只怕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下一秒,場中再次出現了變化,讓葉重心中的怒火頃刻煙消雲散被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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