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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擺手,往旁邊一指,示意兩個兒子,趕緊躲起來。
寶林、寶慶畢竟年輕,身體也靈便,一縱身就躥出去了,趕緊找個黑旮旯,隱蔽起來了。
尉遲敬德見兩個兒子躲起來了,自己也得藏一藏啊!住哪藏啊?肥粗老胖的,身體又笨,不好找地方。他猛然一眼就看見帳篷後邊,有一片黑影,趕緊一轉身,躲在黑影之處,便蹲下了。
只見這個醉漢,晃晃悠悠地從棚裡走了出來,邊走邊吟道:
八月十五月兒圓
過了十五少半邊。
為人怎比天邊月,
只見月圓人不圓。
唉呀,這泡尿上哪裡去撒呢?小時候聽奶奶講過,夜間出屋外解手,得避月光,找個黑影處去解手。他嘴裡這麼叨咕著,就一搖三晃地奔帳篷後邊黑影處來了。
尉遲敬德也沒料到他能上這兒來,這醉漢來到黑影處一站,解開內衣,衝著尉遲敬德的後背就撒上尿了。
尉遲敬德“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飛起一腳,就將這個醉漢踹了個仰面朝天,“哎喲!我的媽呀!”“咕咚”就倒下了。尉遲敬德上前一腳,踏住他的前胸,從袖筒裡就把鋼鞭拽了出
來,大喝一聲:“別動,你敢嚷一聲,我一鞭就砸死你!”
那醉漢倒在地下,睜開醉眼,藉著明亮的月光,把元帥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啊!是大元帥!把他嚇得“哧”地一下,酒氣就跑了一半兒。他連連求饒:“元帥老爺,手下留情,饒命,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張德勝!”
“你要死要活?”
“小人要活,小人要活!”他的酒氣,幾乎全被嚇沒了。
“你若想活,必須說老實話。”
“元帥老爺,小人不敢撒謊,一定實話實說。”
“好。剛才你在棚裡說,有人在兩軍陣前殺敵立功,卻得不到賞賜,他是何人?你若不說,我一鞭就將你砸死!”
“別,別,別砸,我說,我說!元帥老爺,在我沒說之前,我可有個要求。”
“要求什麼?”
“小人說出來之後,要求元帥千萬別讓張總爺知道。張總爺要知道是我告訴元帥的,那我就活不了啦!”
“你儘管放心,我絕對給你保密就是了。”
“那好,元帥的腳??”
尉遲敬德就把腳抬起來了,說:“你起來講!”
“是!”張德勝翻身起來,馬上就給元帥跪下了,說:“元帥,您請蹲下點兒。”
尉遲敬德就蹲在他的跟前。
張德勝為人忠誠老實,心腸好,有正義感!他早就對張士貴待薛禮不公,忿忿不平,但敢怒而不敢言。
張德勝壓低了聲音說:“小人今日就對你實說了吧,這個事,都怨大人你!”“怨我?怨我什麼?”尉遲敬德吃驚地問。
張德勝也仗著幾分酒勁,大膽地說:“元帥自出徵以來,一路上斬將奪關立功之人是誰,你知道嗎?”
尉遲敬德毫不猶豫地說:“知道啊,那不是張士貴的姑爺何宗憲。”
“咳!我說元帥,你還是不知道吧?張士貴的女婿有何能為?能立了這多戰功?”
“那到底是誰?”尉遲敬德急問。
“這一路上舍生忘死,衝鋒陷陣的,那都是前營‘月’字號、第八棚的火頭軍。”
“噢!他們一共幾人?”
“共有九名火頭軍,都結拜了生死弟兄,而武藝超群,本事最大的只有一人。”
“那,他喚何名?”
“他叫薛禮字仁貴!”
“怎麼?這出征以來,一路之上,都是他立的戰功?”
,正是他一人所立。據張總爺說,他是皇上的應夢反臣,皇上要拿他問罪。皇上拿他還是其次,而拿得最緊的,就是元帥你。所以,薛仁貴最怕的就是大元帥,因此見你就跑。張士貴並欺騙他說,讓他立十回大功,方能面奏萬歲給他贖罪。”
“這十回大功,他立夠了嗎?”
“元帥,至今何止十回?這白袍薛仁貴,所立的戰功可太多了。他滿腹的文韜武略,武藝超群,可是他現在還是一名火頭軍。每日裡洗米做飯,抱柴燒火,這豈不是千里馬拉車,大材小用了嗎?”
“張德勝,你說說,他都立了哪些戰功?”
“是!”張德勝就一五一十地把薛仁貴立的戰功講了出來,並說:“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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