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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丁也都處在木然狀態中,他們在軍官們的指揮下。依然機械般地進行著火銃射擊。
在後方的郝搖旗和田見秀,他們找了個高處在觀戰,看見成片成片的流民倒下,這倆人神色都是紋絲不動。赫搖旗還在默默地數著火銃發射的次數,他在等著火銃發射了三、四輪以後,槍管發熱停止射擊時的空檔。
可是汝寧軍的火銃是輪射的,有著足夠的散熱時間,槍管的質量又相當好,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在進行著無窮無盡地射擊。
聽到最後。郝搖旗忍不住罵道:“那吳屠夫的火銃到底是哪裡打造的,居然這麼厲害?官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火銃了?”
而田見秀則看著下面的情景,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嘿嘿”地笑道:“火銃再厲害。也頂不住咱們這麼衝。老郝,你看看,已經上岸了。”
從頭到尾。赫搖旗和田見秀都未對流民這樣大的傷亡而感到什麼同情。
而狂熱的流民也確實衝上了岸。不過因為惠濟河的水流變小,其實他們踏上的岸還是在裸露出來的河床上。離著第一排的木柵欄還有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可就在此時。木柵欄的間隙處,伸出了一門門火炮,“轟——!”那火炮的發射聲比火銃要響亮許多,彷彿是悶雷般地在農民軍面前炸響。
而許多流民剛剛踏上北岸,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聲給震住了,可這樣呆滯的場面僅僅維持了一瞬間。接著他們就面臨了一場鋼鐵暴風雨的洗禮。
汝寧軍的火炮發射的是霰彈,炮口迸射而出地鐵砂和鉛粒,立刻覆蓋了木柵欄前二十步的範圍之內。高速飛行的鐵砂彷彿像是死神鐮刀般揮掃而過,一下子把前方給清空了。
衝在最前面的那些流民都被霰彈打得渾身好像是篩子一樣。還有直接被打得粉碎的,而後面的也是傷亡慘重,三十步之內幾乎是生機斷絕。
而到了此時,由於火炮、火銃和火箭的發射,汝寧軍的木柵欄前已經是硝煙瀰漫,完全遮擋住了兵丁們的視線。不過隨著火炮的發射,汝寧軍依然開始了三排火銃輪射,要打掉任何漏網之魚。
而這一次的射擊是徹底把流民給打清醒了。從炮聲響後的這一刻,整個戰場也安靜了下來,許多站著的流民們都是呆若木雞,他們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屍體,呆呆地看著對面的木柵欄。整個戰場都是安靜異常,也沒有什麼人鼓譟叫囂了,都是盯著岸邊和木柵欄,可再也沒有人敢動分毫。
一個、兩個、三個……,有人領頭,流民們終於開始往後跑了,他們再也不想戰鬥了,只想早些離開這個血腥的戰場。死亡的恐懼終於開始佔了上風。
瀰漫的硝煙也是逐漸的散去,木柵欄前方四十步內也都躺滿了屍體。有幾個重傷者在屍體堆中翻滾哀嚎。令人驚訝的是,竟然有一位幸運者還是毫髮無損地站立在了屍體堆中。
汝寧軍前排的一名軍官又是發出了一聲號令,一小隊火銃手又做好了發射的準備。隨著一聲“射擊!”,那位幸運者身上立刻是噴出幾股血箭,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他就被打倒在地。而隨著這排槍響,逃跑的農民軍就跑得更快了。
“傳令!擊鼓!接著衝敵營,後退者斬!”田見秀對著自己的親兵隊長吼道。
這時候的田見秀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就感到流民的衝鋒是功虧一簣。都已經摸到木柵欄的邊上了,還會被對面的官軍打回來,田見秀就準備嚴格執行軍法了。
“回來!”赫搖旗卻立刻大叫道。接著他就向田見秀解釋道,“不能再衝了,都嚇破膽了,再衝,咱們就壓不住隊伍了。”
使用炮灰衝陣也是把雙刃劍,如果逼迫得太狠的話,逃回來的炮灰可不會管你督戰隊什麼的,遇上了擋路的,他們照樣也會狂化戰鬥的。雖然最終也能彈壓下來,可農民軍絕對會大傷元氣的。不要說河對岸的官軍是否會趁亂進攻了。
於是田見秀長吁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接著他就說道:“按照郝將軍的命令去做吧!收兵!”
……
“噹噹噹”,陣陣鳴金聲響起,逃跑的流民們如逢大赦般,爭先恐後地朝著後面退去。這時候的田見秀才再次觀察了汝寧軍的防線,只見到層層木柵欄後面,火炮、火銃、長槍都是層層佈置,從遠端武器到近程武器都是門類齊全,就等著農民軍的進攻呢。
“現在該怎麼辦?”田見秀問道。因為遭受了大敗,田見秀也不怎麼好拿主意了。
“退後二百步挖溝壘牆吧!就照著吳屠夫的樣式建工事,也讓咱們的馬隊有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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